“怎么了?”蒋丹察觉到沈牧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沈牧盯着蒋丹的字迹,他对字迹很敏感,蒋丹写在工资表上的字跟他收到的那封信上的字细节是一致的,他不会认错。
但那封信,沈牧没带在身上。
“我明天再来领工资。”沈牧转身离开,留下两个感到莫名其妙的女人。
周琴抱怨起来,“沈牧干嘛啊这是?工资都已经清点好了,签个字就能领走了,他要明天再来领?什么意思啊?”
晚上沈牧特意来到家属院,将发现告诉了柳烟凝。
柳烟凝一点都不奇怪,“除了她还能是谁呢,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针对我们?你明天拿着信去找她对质,看她怎么说。”
柳烟凝并不认为靠这一封信就能扒下蒋丹伪善的皮,不过她鼓励沈牧跟蒋丹撕破脸,她实在不想看到蒋丹再假惺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沈牧今天不领工资,也是打算明天拿着信去找蒋丹对质。要不是事实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他面前,他实在无法相信肖强娶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他还记得肖强在结婚之后去到基地时的喜气洋洋,他跟沈牧说这辈子都没想过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头上,蒋丹是城里人,出身好,长得漂亮,主动找到他说要跟他结婚,肖强简直不敢相信天上掉下的馅饼会砸在自己头上。
书房里响起了琴声,一连串悦耳的声音。
是阿宝在弹琴。
沈牧走到虚掩的房门前,透过门缝,看到阿宝小小的身体坐在琴凳上,他的手还不够长,只能弹奏中间的琴键,小小的手指头灵活极了,圆圆的脑袋随着音律轻轻地晃动,可爱极了。
沈牧轻轻地将门拉上。
“等这个周末,我们就去找个老中医给阿宝看看吧?”沈牧跟柳烟凝商量。
柳烟凝点头,“行,看看中医有没有什么办法。”
次日。
沈牧没有先去财会室找蒋丹对质,而是先来到了龚扬的办公室,将自己在泉市卫星发射基地收到的信件递到龚扬面前。
“这是什么?”龚扬拿起来一看,“烟凝给你寄的信啊?”
“不是烟凝寄的,你打开看看。”
龚扬一边说着“这不合适吧”,一把将里面的信抽了出来,上面只有一行字,看着没有什么特别的。
“怎么了?”龚扬翻来覆去地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你说这信不是烟凝写的?那是谁写的?”
“蒋丹。”
沈牧吐出来的两个字吓了龚扬一跳,“谁?”
“老龚,我在泉市工作这几年,不管是我给柳烟凝寄的信还是她给我寄的信都被人拦截了,只有这封信送入了我手里,以她的名义写的。我一直以为这封信是她写的,结果不是,我昨天去领工资,注意到蒋丹的笔迹跟这封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龚扬郑重地坐直了,“信件被拦截?什么情况?怎么没听你说过?”
沈牧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我们都以为是对方故意不写信,没想到是被人恶意拦截了。”
“你确定是蒋丹的字迹吗?”龚扬分外严肃地问他。
沈牧点头,“我天生就对这东西很敏感。”
龚扬叼着喜梅,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申请信,这些都是来自泉市或者是昌市那边刚毕业的学员,受不了环境的艰苦,写的请调函,全压在他这了,有的学员甚至一个月写好几封。
龚扬随机抽了好几封,将名字叠上,拿给沈牧辨认。
沈牧几乎只过目一眼,就认出其中两封信是来自同一个人。
龚扬将信件翻过来看了一眼名字,吐了口烟圈,信了,“你是怀疑,蒋丹就是截信的人?”
沈牧点头,“她故意动了我工资的手脚,烟凝生阿宝的时候是给我写了一封长信的,还寄的特快,如果能顺利到达,肯定比她寄的这封平邮更快到我手里。如果不是笃定烟凝的信到不了我手里,她何必多此一举,以烟凝的名义给我写了这份信。”
“你想怎么办?”
“我要拿着信去找她对质。”
龚扬站了起来,“我跟你一块去,如果这事是真的,绝对要严肃处理!”
沈龚二人匆匆来到财会室,昨天才发了工资,今天财会室比较清闲,周琴跟蒋丹正在说笑。
“来领工资了啊?”周琴看到沈牧,拿钥匙开了抽屉的锁,将钱取了出来,“昨天领走不就好了吗?免得今天还跑一趟。”
沈牧让她将工资表给自己。
蒋丹看着沈牧分外严肃的脸,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安。
“急什么,肯定要签字才能将钱领走。”周青将工资表拿出来。
沈牧接过来,却没有签字,而是和那封信一起,递给了龚扬。
信封上的‘沈牧收’里的沈牧字样和工资表上蒋丹写的沈牧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牧’这个字的反文旁,弧度如出一辙。
连他都能肯定,这是一个人写的。
等龚扬过目之后,沈牧将信递到蒋丹面前,严肃地说道:“蒋丹同志,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封信,这是你写的吧?”
蒋丹接过信一眼,脸色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