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说起来挺搞笑的,但这是客观存在的。 即使到了现在,只要初高中辍学,十五六定亲的人也不少,十八九成亲的更是多到比比皆是,要是男孩子到了二十二、三还没结婚,那以后打光棍的几率直线上升。 我爹私下定亲,也是考虑如果将来我不上学了,好歹找个媳妇,不至于打光棍;李建设则更多考虑我的人品问题,只要对她女儿好,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边。 虽然是好事,但是我很头疼。 学校我依旧眷恋,在李建设和我爹赔了东西后,李瘦子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蔼可亲,特别是对我爹和李建设礼遇有加,恨不得拉一起拜把子。 这些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都是大人们的事,我还是喜欢学校的那片池塘,只要钻进浓密的树丛中,想干啥都行。 等我到的时候,苏沫已经在等我,她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就地正法,这娘们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远不是以前单纯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李玫给灌了什么迷魂药,好好的三好学生不当,非要和我这差生钻小树林,真是岂有此理。 我没给什么好脸色,沉着脸:“这回你开心了,好玩不?” 苏沫说:“我说过,你们别逼我!” 我说:“没有任何人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你逼走了高思雨,我都已经放弃了,离她远远的,你还想怎么样?” 苏沫说:“我就是想不通,我差那了,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我说:“谁说你差了,我在你面前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还要怎么样?” 苏沫又潸然泪下,我不知道女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泪,好似除了流泪,也没有什么别的可想,但只要她流泪,我就会放弃所有的原则,真他妈的稀奇。 我急了,说:“你别哭了,你说啥我都答应!” 苏沫说:“那你不怨我了?” 我说:“我怨你什么了,我说过怨你的话吗?” 苏沫哭着说:“你还是怨我!” 我说:“你别不可理喻,这次差点害死我和李亚楠,你咋就不知道好歹呢!” 自从上次去景区旅游后,苏沫就成了我的噩梦,挥之不去、驱之不散,我无时无刻不在脑子里想着她,想念她柔软如缎子一般的身影,想念她的身上诱人的体香,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莫名其妙,有时候难以自控。 我知道是她到老师那打的小报告,却无可奈何,随她去吧! 我继续说:“上次你找人搞高老大那事,我替你背了,再别去找李玫了,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你是好学生,以后要考那个什么清、那个什么北的,王哲的事也算了,他都要走了,你不能把人家的前程都毁了!” 苏沫冷冷一笑,说:“你们都清高,就我下作,但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你咋屁都不放一个,这会就知道欺负我,还美名其曰替我抗事,你抗的住吗?真以为安疯子无所不能啊!” 我没有抗争,好多事都是我心软,我没有勇气去拒绝任何人,他们的人生、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被卷入涡流而不自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承认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但善良的有些软弱,我不懂得抗拒苏沫的好意,也不懂得拒绝李亚楠的暧昧,更不懂得珍惜高思雨的友情,但我从不后悔。 那天,我见到高思雨的时候,第一次见她哭,哭的如磅礴的大雨,也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这么没有戒心,而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她哭着说:“安文,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不明所以然,还是像往常一样问她:“谁欺负你了,有我呢,我替你讨回公道!” 她给了我一巴掌,打的很疼,以前她都是揽着我的脖子揍我,可这次她直接打我脸,正儿八经的打,打的我心很疼。 我说:“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哭着说:“王哲都要毕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我给你早就说过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为什么一次、两次、三次…不停的去找他的麻烦?” 我哑口无言,有些事说不出口,而且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再说了,我能把苏沫给卖掉吗,显然不能! 我说:“他这次伤的重不重,我就给发小说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真下手,我替他们道歉!” 她哭着说:“你们再打他,他专业考试咋办,我替他求求你们,别再搞他了,不然他一辈子毁了!” 我说:“我知道了,我会给李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