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要见杨将军,后来又要见方同知,现在又开始要见我们祝大将军,说,你是何人?来镇垚军中所为何事?是不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守门兵士没了好脸色,沉声呵斥道。
“军爷误会了,小人绝对是良民,求见祝将军,是因为杨参将和吴同知不在,此事事关重大,所以……还请军爷帮忙通禀一声,若是祝将军不见小人,小人立刻就走,绝不再打扰军爷们!”
李舱紧张的解释道。
只是守门兵士又哪里敢因为一个来回改变主意的莫名人士的话,就去求见主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哪里能承担的起。
“这是怎么了?”锦王正走到军营大门处,就见到这一幕,他好奇心起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问一下闲事倒也能打发时间。
“殿下!”守门兵士一见锦王,立刻跪下请安。
锦王摆了摆手,“不用多礼,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舱早便知晓此番随镇垚军一起北上的有一位皇子殿下,从方才守门兵士那一声殿下中,他便猜出现在站在离自己不到三丈距离,一身矜贵气质的青年男子正是当今圣上的五皇子锦王殿下。
李舱对锦王不了解,并不敢随意开口,好在守门兵士正有些为难,现在锦王既问了,其中一个胆子大些口齿伶俐的守门兵士,立刻便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到军营中来又是所为何事?”
锦王直觉有事,上前一步问道。
只是在他将要走出军营大门的时候,汪保急走几步,走到了锦王身前,“殿下,小心有诈!”
守门兵士们一听汪保这话,立刻手握腰间佩刀,严阵以待。
锦王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他站在军营内,没有走出大门。
李舱忙跪了下来,双手撑地,磕了几个头,“小人拜见锦王殿下!小人是安平伯府六姑娘身边的侍卫展佩的朋友,受她之托,前来镇垚军中找杨将军,安平伯府的六姑娘被人劫持了,小的接到展佩消息时,人已经在鼗县了,只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多了,也不知人有没有被转移走。”
至于镇国公府祝大姑娘的事,李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
毕竟还不确定。
锦王眉头皱了起来,“是谁劫持了耿六姑娘?”
李舱道:“展佩传来的消息上说,是西地一带的马贼沙老大一行人,至于他们背后之人,应是西地两城总督谢昆。”
“谢昆?他胆子倒不小,我们还没来得及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锦王咬牙低斥,骤然一转身,“你随本王进来!”
李舱仍然跪着,汪保回头喊了一声,“殿下叫你,还不快跟上!”
李舱这才明白锦王是让他一起进去。
他忙站起身,有些紧张的走进了军营。
锦王一直走到主将营帐前方才停下来。
这一路上,锦王在心里将能与此事关联的事情都过了一遍,只是总觉得还差一点。
祝岳虽然正在用午膳,但锦王求见,他自然不会让人等着,在锦王的带领下,李舱很容易便进了主将营帐。
“殿下!”祝岳站起身。
锦王摆摆手,“将军,这人自称是安平伯府六姑娘身边的一名侍卫的朋友,他在营帐外求见将军,被我遇见了,便将人带了进来,他说谢昆派人劫持了安平伯府六姑娘,哦,对了,安平伯府六姑娘是杨倾墨的未婚妻。”
锦王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又对李舱道:“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将军。”
李舱有些无奈,殿下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但李舱还是详细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重述了一遍,甚至在祝岳有技巧的询问中,将本来不准备说的内容也一股脑秃噜出来了。
其中便包括镇国公府大姑娘很有可能被黑蝎寨的匪人劫持了。
“你说什么?颜儿也在鼗县?”听到自家闺女也被劫持了,祝岳维持不了原来的淡定了。
李舱心中一惊,张了张口,算了,既然说了出来,便好好说吧。
这边展佩找的传信人刚刚到镇垚军军营,那边绿喜已经在天空盘旋了几个时辰,最后认定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耿星霜知道展佩找人去镇垚军中了,她倒并不担心消息无法传给杨倾墨,她做了两手准备,除了展佩那边外,还有绿喜。
只是她并无笔墨纸砚,所以只能以木炭在手帕上写上几个字,告诉杨倾墨自己被人劫持,现正在鼗县,接下来应该会由鼗县西行往啸城而去,并推测祝颜遇到了和她一般的情况,行程比自己早了一日左右。
消息肯定是能送过去的,且她已经算好了时间,从匪四无意中透露的消息,她推测出一到鼗县,他们会就地休息两日,购买充足的补给,然后再出发前往西地。
对于这个路线,以及所要做的准备,耿星霜有些不明白,啸城在鼗县西北方向,由鼗县往啸城,走官道的话,若是没有意外的,马车大概走个两三日应该就能到,虽然现在是冬日,雪路难行,顶多再多耽误个一两日,但几个匪准备的物资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