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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令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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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她自己遭了那小流氓的的道,不顾危险地追他追到人迹罕至的偏僻小巷。

她知道那种情况表明知县千金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况且江湖事该用江湖的方式解决,牵扯朝廷就不讲武德了。

于是面对一个近乎小山般的大流氓和一脸阴笑的小流氓,她暗暗观察小巷环境,莽头就往前冲,依靠灵活的走位,把两个流氓带到积有小水洼的地方摔了个狗啃泥。

解气!

虽然最后还是被大流氓给捉住,眼看少不了一顿打骂,但她直呼过瘾,毕竟她可是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把两个流氓教训得狼狈至极。

大流氓感到被戏弄的屈辱怒发冲冠,把她举过头顶,狠狠摔在泥地里。幸好此处偏僻没铺青石板,但她还是不好受,全身上下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疼。

但她紧咬牙关忍住疼痛,趁脱离掌控的空挡手脚麻利地爬起来就要跑,哪知小流氓堵住巷口阻断她的去路。

她师父就是在此时从天而降,脚踢小流氓,拳打大流氓,与话本子里行侠仗义的侠客一模一样。

然后她死缠烂要打拜他为师,师父被她缠得烦了便半推半就地答应。

师父喜欢喝酒,所以她常常去码头寻短工做活给师父买酒。

可每次她给师父买好酒,她就被师父命令去院里蹲马步,而她师父则是躺在房顶破旧的青瓦上,抱住酒坛用她从未听过得小调大唱: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①

他灌几口酒,反反复复唱着这句:“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那时的白纤纤不懂曲调里掩藏的遗憾与不甘,后来她长到十三岁被母亲强制押进为她建造的小楼里学女红、学琴棋书画、读《女诫》磨去野性,忽然明白过来,她师父对仙界触不可及的向往,就像月明星稀时,她倚栏而望,艳羡外面的点点灯火亮得竟能与明月相媲美。

她师父少时寻得仙宗,可惜败在了测灵的第一关。他没有灵根,注定此生无法修炼。

失望痛苦化成一生遗憾,哪怕习得至强武功也化解不开那浓浓的不甘。

师父郁郁而终,合眼前还用着独属于他的小调哼唱着他的执念,白纤纤伺候在他的床前说出她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师父,凡间侠士不比仙人差,你除暴安良、扶助弱小,在我眼里比仙人还要值得尊敬。”

师父停了曲调,目光浑浊地看着她,虚弱道:“你,不懂。”

白纤纤握住他粗粝的手,曾经温暖的大手逐渐丧失温度;“师父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你,不,懂。”

人皆有梦,寻仙问道,长生不老。

师父的手突然变得僵硬,白纤纤哽咽着却目光坚定:“我一定会向师父你证明,我们江湖侠客也值得世人向往与称赞。”

从回忆里抽身,白纤纤起身凭栏而望,小楼背后不像正门时时刻刻有士兵把守,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六人一队的展开巡逻。

爹爹和母亲知道她在外有武学师父,但是不知道她的功夫到了哪种程度,只以为她学了两手三脚猫功夫就不务正业地闹着闯荡江湖,孰不知她九岁学武,至今整整九年,谈不上高手,但一般人已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为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做准备,她苦练轻功,二楼与一楼的区别于她而言轻而易举。

“不能再看着爹爹一错再错。”她喃喃道,没有留恋地跃下二楼,顺势滚到假山后,避开巡逻的人。

她准备偷溜出府寻那几位仙长告知真相,却在藏身后花园时偶然听见曲柳麽麽与一位小厮的谈话。

“速速去书房,把这把钥匙和令牌交给老爷,这两个可是放院北那位出来的关键之物,今早老爷走得急,落在夫人那儿了。”

“小的遵命!”小厮揣好两个物什,脚下生风往书房赶。

白纤纤眼珠一转,三两下追上去,把小厮打晕夺走钥匙和令牌。

抬步往北院走了一步,“不行,那位仙长身受重伤,单靠我就不出来,还是得把其他仙长寻来救人。”

打定主意,她按照原定路线逃出府,不料在翻墙出去时发生意外。

她翻墙的地点是在府中人都绕着走的伶人居住的院落,里面的伶人都被她爹爹赶去城西,现在无人居住。

找到一株靠墙长的高树,她利落爬上去,翻墙而出,哪知在落地的瞬间陡然被弹开,重重撞击墙壁然后落到地上滚了两圈。

捂着被撞得生疼的后脑勺,白纤纤龇牙咧嘴爬起来,骂了句:“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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