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还未来得及全数诉出,青登便勐地顿住话头。 宫部响太郎为何会在这儿?青登立即想到答桉。 他所能想到的答桉,仅有一个。尽管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除此之外,青登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不消片刻,天章院和宫部响太郎的对话,印证了青登的猜想。 “宫部君,把你真正的身份报出来吧。” “是。” 宫部响太郎站直身子。 “在下宫部响太郎。旗本宫部家的次子,天道剑馆的塾长,兼——” 宫部响太郎像个说书的艺人一样,在说到关键部分时特地拉长音调,吊人胃口。 “新御庭番的番士!” …… …… 时间倒转回青登入狱的当天—— “这个家伙……怎么会因这种理由而被下狱啊……” 天章院放下手里的报告,扶额长叹。 她适才所阅览的报告上,以简略的语句赫然写着:他们新御庭番麾下的宫部响太郎,因杀死与外人通奸的妻子,以及给他戴上油亮亮的绿帽子的奸夫们而被投大狱,择日切腹谢罪。 天章院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大了。新御庭番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耗费了无数时间与钱财培养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 此等宝贵的人才,竟然因为这种理由而行将死亡…… 正当天章院一边搓着眉心,一边眼下思索该如何是好时,门外忽然响起纱重的声音: “于笃大人,有急事相告。” 天章院:“进来”。 纱重推门而入。 “于笃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 “橘先生被捕入狱了!” “什么?!” 天章院柳眉倒竖,抓狂道: “橘君也蹲监了?!” …… …… “相较于宫部君,橘君你的情况要好上许多,还有办法救你出来,可还未等我们拟好捞你出狱的方案,就惊闻小传马町牢屋敷失火的消息。” 天章院“唉”地叹息一声。 “是时,我本想派出纱重和八重赶往火灾现场,查看你和宫部君是否有成功逃出火海。” “结果,还未等我的命令下达,便见到宫部君背着伤痕累累、昏迷过去的你,出现在月宫神社的鸟居外。” 天章院的话音刚落,宫部响太郎便接过话头: “当时,我看到你在打开牢门时所用的撬锁手法是‘云流’里的独门技艺时,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行,你也是新御庭番的番士!” “我比你要先入狱,为了解闷,我事先就把牢门锁头的构造给摸得一清二楚。” “在你还苦苦研究着该如何解锁时,我早已用便桶上的铁圈将牢门撬开,然后熘之大吉。” 说到这,宫部响太郎面带愧意地摸了摸鼻子。 “实话讲,我当时根本没想要救你。” “规模这么大的火灾,我能否自保还是个问题,又哪儿分得出余力去救援他人呢?” “但是……” 宫部响太郎话锋一转。 “假使坐视你这样的杰出逸才白白葬身火海,又甚感可惜。” “橘君,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吗?” “我对于直参武士里蛀虫遍地的现状,实在是看不过去。” “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剑馆塾长,我想尽我所能地为幕府做些什么。” “所以,在天章院殿下选中我,邀请我加入新御庭番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经过艰苦的训练,总算是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 “相比起我这种只要花上足量的时间和钱财,就可以批量培养出来的忍者,很明显——橘君你的命要值钱得多!” “你是十年……不,百年难得一见的俊杰!” “你若死了,对幕府、对整个天下都是莫大的损失!” “况且……” 宫部的嘴角缓缓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纵使抛开这些宏大的理由不谈,单论私情,你我是一起蹲过监狱的交情。” “于公于私,我都觉得不能置你于不顾。” “因此,我沿原路折返,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