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满脑肠肥的废物却能稳居云端!”
“如此可恶的制度!如此可恶的组织!究竟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面对情绪愈发激动的新妻宽,不为所动的青登冷冷斥道:
“你的这些人生感悟,留到被关入大牢之后再慢慢地同那些那些手握皮鞭等刑具的大汉们讲吧。”
法诛党时隔1年多的再次活动……此起事件的性质已然非同小可!
青登迅速地在心里打定主意:即刻将新妻宽押至月宫神社,交由新御庭番来审问他。
于是,青登即刻从怀里抽出束袖带,将新妻宽五花大绑。
新妻宽全程未作任何抵抗,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分毫惧意。
他稍稍敛起颊间的癫狂之色,正色道:
“橘青登,刚才的那枚炸弹,算是给你打个招呼。”
“打从一开始,大蛇大人也好,我也罢,都不认为这种小技俩能够取你的性命。”
“我今天主要就是替大蛇大人来给你传个话——托阁下的福,吾等的倒幕大计受到严重影响。阁下的所作所为,吾等永世不忘。”
语毕,新妻宽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起初,他只是咳出飞沫。
可仅转睫间,飞沫变成了血珠,接着又变成了血雾。
望着不断呕出血水的新妻宽,青登一惊。
他立即俯下身,扒开对方的眼皮。
只见其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向下一看,他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成极不自然的紫黑色。
是中毒!
青登很确信新妻宽的口腔里没有藏下任何东西,自己刚才检查地非常仔细。
而且,在将新妻宽控制住后,就没有见到他做出任何吞咽的动作。
那么,青登所能想到的新妻宽之所以会中毒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该死……!竟然提前服用了毒药吗……!”
青登算是明白新妻宽为什么在扔出炸药包后没有立即逃跑,以及为何在逃跑途中突然停下了。
这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
新妻宽的咳嗽声渐渐虚弱下来。
看样子,用不了几分钟,他就要去见阎王了。
仅仅只是为了向他扔个炸弹,就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在青登眼里,这样的癫狂之举实在是令人费解。
“法诛党难道有着自动吸引疯子的能力吗?还是说法诛党有着无比强大的同化能力,可使所有接近它的正常人都变得丧心病狂?”
新妻宽的五官线条因痛苦而拧成一团。
但他仍然在笑。
笑得无比开心。
在听见青登的讽刺后,他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戏谑道:
“反正……不论能否成功炸死你……我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倒不如直接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刚才……也说过了吧……?”
“在加入法诛党后……我觉得自己如获新生……!”
“能为法诛党而死……我感到无比荣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回响在青登的耳畔。
“最后……机会难得……让我来纠正……你刚才那席话里的一个……小错误吧……”
“法诛党……并非有着强大的……同化能力……”
“它有着……比这更强大的力量……!”
话到最后,新妻宽的语气突然变得精实,话语中所蕴藏的气势仿佛猛然溢出的沸水一样强。
回光返照的他,“呼”地深吸一口气,接着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高声喊道:
“总有一天,吾等的夙愿将偿!”
吼毕,他的脑袋一歪——瞳孔散尽,生息尽断。
青登面无表情地俯视新妻宽的遗体,默然不语。
纵使已亡,其脸上也依旧残留着扭曲的笑容。
俄顷,一道长叹悠悠荡荡地传出小巷。
紧接叹息之后的,是无悲无喜的呢喃:
“跟佐那子、阿舞和总司一起组建一个大家庭,过上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这份愿望果然是没那么容易实现啊……”
余音盘旋在小巷的上空,直至一阵北风刮来,才飘飘忽忽地消融在空气中。
……
……
身份不明的刺杀者用炸弹袭击橘青登……此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遍整个江户。
青登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仅受了点小伤,这让尊仰仁王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起刺杀事件所引发的街头暴动——23人死亡,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