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看一眼何三癞子,道:“还行。”
何广才他们本来在大力拍门,是何三癞子杀来后,一顿脏话把他们给吓退了。
这对付难缠的人,还是要用何三癞子这种人,豁得出去,能撕,敢打。
何三癞子得到肯定,笑得露出一口黄牙,识趣的离开,继续去山脚下挖土挑泥。
何三癞子走后,秦三郎问顾锦里:“为何拦着我,不让我把何广才他们赶走?”
顾锦里道:“咱们不是天天在家,要是这次他们要不到活,下次趁着咱们不在的时候上门纠缠,那该怎么办?不如让他们一次闹个够,闹到何村长出面,让何村长自己对付他们。”
家里只有她跟顾锦安会些拳脚,顾锦绣虽然在学,但学得很一般。且顾锦绣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村民,得让何村长出面,让他们何家人对付何家人,免得那些上门要活做的何家人恨上顾家。
要恨,找何村长去。
别说她阴险,她穿越重生后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让自己跟家人过得舒服简单,那些烦心撕吧的事,能推给别人就推给别人,她才不会费心去管。
秦三郎明白过来,她是在借力打力,用何村长的手,打压那些敢上门纠缠他们几家的人。
而她的打压,刚刚开始。
第二天何大仓他们来拿豆腐的时候,顾家减了他们的豆腐供给量,只给了他们两百五十斤,比昨天的四百斤足足少了一百五十斤。
何村长见状,立刻明白了顾锦里的意思。
他不怨顾家,是何家人太能折腾。因此离开顾家后,他只让何万里他们去卖豆腐,把何大仓留下,让何大仓敲锣召集何家人去祠堂,把何广才跟几个昨天跳得最厉害的何家人给打了一顿,每人打足三十大板。
何广才他们被打,觉得特别冤枉,哭喊道:“村长叔,我们没做啥恶事,你凭啥打我们?”
何村长骂道:“没做啥恶事?昨天闹哄哄的去顾家要活计的是不是你们?”
“我们只是去要活做,又没打砸,这也有错?”何广才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呸!你们还没错?若是你家要开作坊,还没放话出来说要请人,就有一大群人围住你家,拍着门,扯着嗓子要给你家做活,你会咋想?你会请那群上门纠缠的人做活?”
何村长指着他们骂道:“你们就是一群土匪,仗着顾家是新来的,存了轻视之心,这才敢上门去要活做。陆家也有作坊,也有店铺,你们怎么不一群人去陆家要活做?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何村长骂得累了,歇息一会儿,又道:“你们可知,顾家已经许了我,要是开作坊请人做活,会先请我们何家人,你们昨天去闹,要是把这事闹黄了,我就把你们赶出村去。”
其他何家人听到这话,全都惊了:“顾家答应您老,要请我们何家人做活?诶哟,那您老怎么不早说?如今被何广才他们一闹,这事估计要黄。”
又骂何广才他们:“都是你们闹的,原本好好的事,被你们一闹,这活计肯定要泡汤。”
何村长道:“要是这活计真的黄了,你们也别来求我,自己带着家人离开村子吧,留着你们,只会祸害整个何家。”
又趁机警告在场的何家人:“你们要是想做豆腐生意,想要有活做、有钱赚,就得老老实实的,别拉着一大群人去缠着顾家,谁敢再这么做,坏了整个何家的生计,我饶不了他!”
“是是是,村长放心,我们记住教训了,可不敢再成群的跑去顾家要活做。”
何村长听到他们的保证,气顺了一些。
经过何广才他们被打的事,即使何家人心里着急,想要去顾家的作坊做活,也没人敢再去顾家纠缠。
顾锦里听说何村长打了何广才他们的事,第二天的时候,给何大仓他们的豆腐增加到了四百斤,她是用豆腐生意把何村长给捏得死死的,让他不得不管住何家人。
而经过三天的修补,那座要用来做作坊的泥土老屋也修补得差不多了。
顾锦里担心雨季到来,茅草屋顶会渗水,把调味香料给祸害了,便让顾大山给何老锅他们说,让何老锅他们到十里八乡收旧瓦片。
新瓦片贵,得要两文钱一片,去乡里收旧瓦片,两块才一文钱,虽说片片缺着口子,但也能用,比用茅草做屋顶要好。
连着收了三天,总算是收到一千五百块旧瓦片,把三间屋子给换上瓦片,剩下的两间屋子依然用的茅草顶。这两间屋子是用来磨豆浆、过滤豆浆的,不妨事。
盖好屋顶后,屋子地面也夯实,撒上白石灰。
尚秀才知道他们家要开作坊,需要石磨石舂,正好尚家村有人做这个生意,他带着顾大山跟顾锦安去找了石料坊的尚掌柜,用比市面上便宜两成的价格,买了三个石磨,八个石舂,以及其他几个用来磨香料的石具。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