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儿看见一群县兵突然冲进书房里,惊叫一声后,揪紧衣服怒问:“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民宅,你们也敢擅闯,就不怕我们去报官吗?”
还是在这种她打算生娃的时候冲进来,脸面都丢光了,她不活了!
可她不想活,邹海却是想活的。
邹海一把把她拽起,挡在自己身前,假意问着姜旗:“你们是何人?闯进我家做啥?这里是孙宅,我乃孙氏茶庄的东家孙田喜。”
姜旗笑了,指着他道:“邹海,别装了。即使你不常在田福县走动,可田福县见过你的人不少,邹江已经把你的事儿都说了,你找童家老三花钱买户籍的事儿也漏了。我来拿你之时,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捉拿童家人,你还继续装成孙田喜,有意思吗?”
邹海听得心中一慌,却强制镇定的道:“孙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某认识童家人,可那是因着大家都是白鹤镇人,这才认识的。我不是你说的邹海,我姓孙,叫孙田喜,家父孙大柱,你们找错人了。”
张燕儿忙道:“对对对,我家老爷姓孙,不姓邹,你们抓错人了,赶紧离开我家,不然我们就报官了。”
又冲着院外喊道:“夏香,夏香快去报官,家里进贼人了!”
话音未落,书房院子里又冲进来一批身穿捕役衣服的人,领头的林班头道:“喊什么喊,你家男人是田福县的逃犯,此次是两县一同缉拿逃犯,胆敢反抗者,刀枪无眼啊。”
张燕儿懵了,她是知道林班头的,这位可是玉江县县尉的亲外甥,他跟着这群人来她家抓人,可见老爷是逃犯的事,八成是真的。
“老爷,他们在冤枉你对不对?你说话啊。”张燕儿只觉得天都塌了,要是老爷真是逃犯,那她算什么?是不是也要被抓?
邹海被张燕儿吵得脑袋生疼,抓着张燕儿的手收紧,另一手悄悄拿出匕首,对着张燕儿的后腰,抬头看着林班头道:“林班头,我孙家在玉江县县城住了多年,家里是啥情况县里很清楚,您可要为孙某做主,别听信了这群歹人的谎话。”
林班头听得气笑了:“邹海,你可别再装了,以为打死不认账就能逃过一劫?打量我们是傻子吗?还在县里住了多年,家里情况我们都清楚,我们清楚个屁?你一年就回来三四次,加起来住不到一个月,谁知道你在外面是做啥的?”
又道:“姜大人乃是田福县司兵所百户,是拿着许县令手书前来抓人的,你胆敢污他是歹人,你有没有脑子?”
最后,林班头把一捆绳子扔向邹海:“赶紧的,自个把自个捆了,敢不老实,别怪我们不客气。”
邹海心下一沉,看来死不认账这招是行不通了。
他心里快速思量着,很快就有了主意,匕首立刻抵在张燕儿的脖子上,怒视着林班头跟姜旗:“滚出去,不然老子杀了她!”
又冷笑道:“明少卿如今可就在府城,要是玉江县在这个时候发生命案,玉江县县令、田福县县令都落不着好!”
因着水匪一事,江淮江南两地已经乱得可以,要是这时候再出事,明少卿定会震怒。
姜旗跟林班头是沉着一张脸,盯着邹海道:“这可是你的女人,你也要杀?”
邹海冷笑:“是你们逼老子的,她死了也是你们害的!”
邹海心里是气恨得不行,他多买这个户籍就是想着做到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姜旗还是查到了这里,把他逮了个正着。
张燕儿早就在邹海用匕首抵着她脖子的时候就懵了,听到邹海这无情无义的话后,彻底怒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抄起桌上的那盅燕窝就往邹海的脑袋砸去。
咣当!
炖盅应声而碎,邹海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身躯踉跄几步,差点倒下,手中匕首顺势一划,割破了张燕儿的脖子,好在没有割破动脉,鲜血流得不多。
张燕儿顾不得自己受伤,是哭着抄起旁边的凳子就朝邹海砸去,口中骂着:“你个畜生,我好好的姑娘家,嫁给你几年跟守寡似的就算了,你还想杀我,你还是不是人?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呜呜呜……”
还有她娘家,要是孙田喜是重犯,她娘家也会被连坐,这是一个人害了她全家啊。
邹海不理会张燕儿的哭骂,一脚踹倒张燕儿,起身向着里屋跑去。
张燕儿没有去追,而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到底是嫁了个什么狗玩意啊?”
姜旗他们是急忙冲进里屋抓邹海。
这里是书房,是只有邹海能进的地方,往常他不在家的时候,这里也是锁着的,里屋不但有藏着金银的密室,还有一个逃生的暗门,此刻邹海正打算从暗门逃走。
“抓住他!”姜旗直接把手中的大刀掷出,刀子扎中邹海的后腰,邹海吃痛,动作缓了一瞬,被冲上来的林班头摁倒在地,姜旗立马扑过去。
几番打斗,终于把邹海制服。
邹海是个狠人,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