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吉想到陈氏的做派,是快吓哭了:“要是变成大贵婶子那样,奴婢就不活了。”
二庆冷笑道:“那你就要改啊。实在不行,等小东家跟主子的定亲礼办完后,我带你去山里住个几天,保管你脱胎换骨。”
小吉听罢,脸色更惨了,摆着手道:“我一定能改好的,不牢二庆费心了。”
可二庆不答应:“不成,你要是想继续待在小东家身边伺候,就必须去山里历练,否则你就去制药作坊干活吧,换其他人来。”
小吉急了,赶忙捂住嘴巴道:“我去我去,保证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其实小吉身为贴身丫鬟,做得挺合格的,她跟着陶嬷嬷学过算账,学过规矩,会拳脚,了解顾锦里的脾气,能给她配合得很好,就是太八卦,喜欢去听八卦、说八卦。
不过这些小毛病是可以改的,只要她不把顾锦里的事情说出,都可以忍受。
二庆点过小吉后就放下了,拿过宗媒人留下的册子,翻看起来:“小东家,奴婢给您看,明天迎定亲礼的时候,奴婢会在旁边提醒您。”
“嗯。”顾锦里应着,拿起那件给秦三郎的衣袍,开始收衣摆,把衣摆收好了,这件袍子就做成了。
……
宗媒人是替秦家来送定亲礼的,因此不能住在顾锦里家,是来顾锦里家把明天迎定亲礼的步骤说完后,就告辞去了秦家。
秦家是热闹非凡,何村长、何家族老、陆根生、陆家族老全都来了,围着小郭将军看稀罕。
何村长更是紧紧拽着小郭将军的手道:“不愧是郭将军的儿子,那老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老虎生的儿子也是老虎,瞧瞧咱们小郭将军,可不就是一头小老虎吗?还是头长得俊俏的小老虎。”
程哥儿也跑来秦家看热闹,听到这话是差点笑出声,何村长还是这么喜欢巴结贵人,瞧那手给握的,小郭将军想抽竟然没抽回来。
郭锵没想到大丰村的村民会这么热情,是笑得脸都僵了,可他不能发脾气,这可是三郎哥的村里人,要是他冲他们发脾气,让他们不要围着他看,他不是猴儿,那这些村民会怪罪三郎哥的。
因此他只能赔笑着。
顾德旺觉得郭锵有点惨,是一边吃着零嘴,一边把自己的手伸给何村长:“您老抱我的手吧,让小郭将军的手歇歇,都给您老抱得滴汗了。”
大热天的,抱着一双出汗的手,您老不滑溜吗?
“一边去,成天的见到你,谁稀罕抱你的手,你的手有小将军的金贵吗?!”何村长是气得瞪着顾德旺,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顾德旺这是在提醒他呢,是依依不舍的松开郭锵的手,赔着笑脸道:“小郭将军别见怪,老头子是乡下人,没见过啥世面,看见您这样的贵人,忍不住就想抱着。”
郭锵笑得腮帮子都疼了,却还是要笑着道:“……您老严重了,我以前去京城的时候,看见一位伯爷,也是稀罕得直跟着他跑。”
“伯,伯爷?小郭将军还见过京城的伯爷,诶哟哟,那可不得了啊,听说伯爷就比侯爷低那么一品,是勋贵呢。”何村长激动了,又开始问郭锵关于京城、关于伯爷的事儿。
郭锵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过是说句客气话,怎么就又惹出这样的话题来?
“京城也没什么好的,规矩太重,待着不自在,就是皇族世家、勋贵高官多一些罢了。伯爷也没啥地位,就是个闲散伯爷,没什么好稀罕的。”郭锵想着,我这么说你肯定就不会问了吧?
结果……
何村长看着郭锵,那眼睛都红了,再次抓住郭锵的手问道:“小郭将军这话说得如此有气势,莫不是家里是侯爵?诶哟哟,不但是个小将军,还是个小侯爷呢,我们大丰村竟然来个小侯爷,可是村上空飘祥云了!”
小郭将军都懵了,赶忙摆着手道:“不是不是,您老误会了,我家就是普通的武将之家,不是侯府,我也不是小侯爷,这样的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冒充勋贵是要被砍头的。”
程哥儿快笑死了,见郭锵实在应付不过来,他跑来对何村长道:“村长,天都黑了,您老赶紧带着村里其他人回去吧,明天再来吃席面。”
又提醒道:“我们村尾是有规矩的,要是坏了规矩,可是会影响明蚜草的收购价钱的。”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一道惊雷,轰隆一声,把很多人都给吓得站起身,道:“对对对,咱们该回了,可不能坏了规矩。”
不多时,立刻就走了大半的人。
何村长也赶忙起身,道:“小郭将军,天不早了,老头子先告辞了,您保重,那些给您带来的鸡鸭猪肉,鸡蛋啥的,记得让三郎给您杀来吃啊,可莫要亏了肚子。”
村民们知道村里来了个小将军,是轰动了,各家各户都挑着礼物来。只是天色不早了,他们也不可能去镇上买四色礼,就去家里鸡笼抓鸡拿蛋的给送来,因此秦家现在是堆了半个厨房鸡鸭鸡蛋,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