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出来的人有点多,大家伙不知道哪个是顾锦安,问道:“你们谁是顾会元?”
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更是恶毒的道:“不会是顾会元已经在甘家拜堂成亲,这里的顾会元是假冒的吧?”
“对对对,这里的顾会元可能是假的!”
“假你娘,这就是江淮河安府田福县的顾锦安!”窦少东家怒道:“我们能给他作证,郑英大人也能作证,你们信不过我们,还信不过郑家?!”
把郑家搬出来了,大家伙的声音立刻变小了。
郑英拿出郑家佩,站出来道:“在下乃是世家郑家的嫡长孙郑英,与顾兄是多年好友,今日特地来跟他一块等榜。这位就是顾兄,江淮顾锦安。”
又道:“不知诸位突然闯进宅子要做什么?这私闯民宅,按律要以匪定罪,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忙道:“郑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私闯民宅,是窦东家带我们来的!”
郑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郑家未来继承人的话,他们不可能当做放屁。
郑英听罢,看向窦少东家,问道:“窦东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窦少东家把甘家抓走吕柏,还放出谣言说抓的是顾锦安,且顾锦安已经跟甘二姑奶奶拜堂成亲入洞房的事儿,全都说了。
“岂有此理,甘家怎敢如此!”郑英很愤怒,顾兄可是会元,且是个没有成亲的清白小伙子,甘二姑奶奶一个寡妇,竟敢打顾兄的主意。
不用说,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顾兄,你打算怎么办?”郑英说着,想了想,咬咬牙,给了顾锦安一个承诺:“无论顾兄如何决定,我都会帮忙。”
顾锦安笑了,心里很感激……郑英身为郑家的嫡长孙,所言所行皆要先考虑郑家的利益,能给他这样的话,算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看待了。
“自然是上告京兆府,请京兆尹做主。”顾锦安长身玉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目光微深,扫视着在场的人:“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是个讲理的地方,诸位皆是天子之民,瞧见这等不平之事,还请随我们去京兆府一趟,做个证人。”
呃,这话说得好听,可字字如刀,连天子都搬出来了,他们闹了一场,要是等到作证的时候却散了,没准会被治个同谋之罪。
无法,大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郑英帮着顾锦安、吕柏写了状纸,一块去京兆府,状告甘家。
京兆尹想死,是真的想死!
当官这么多年,他以为窦家跟窦孟氏的官司已经够奇葩,没想到今天放榜,来了个更奇葩的。
“你们所言,当……”真字是说不出口了。
这么多人一起来状告,还有一个郑家子、一个会元、一个会试第二名、以及今科上榜的多位贡士,所告还能有假?
行行行,下批捕文书,去甘家抓人吧。
京兆尹写了文书,盖上大印,派人去甘家捉人。
……
此刻,甘家是闹哄哄的,吕柏正拿刀抵着自己脖子,指着甘家人哭道:“你们这群畜生,本秀才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小伙,竟被你们抓来跟一个寡妇拜堂成亲。这也就算了,你们发现抓错人后,还不想要本秀才,本秀才还配不上一个寡妇?!”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本秀才不活了,你们谁也不许拦着我,让我死!”
“我可是秀才,还是敬伍先生……敬伍先生你们知道不?就是写抗戎故事的那个,很多人认识我,崇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