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会因为在乎那一车人的性命,去冒着生命危险解除炸弹? 安室透看着南凌悠闲靠在沙发上的样子,直觉就是‘这不可能’。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是反过来说不也是一样? 他不能因为南凌的过去很惨,就否认他做过的那些坏事。 不过正像上次对方说的那样,那都是以前的事,他们早就两不相欠了。 后面的事,就各凭本事吧。 “那你的玩笑听起来可真是危险。”安室透从门边缓缓迈步,不过几步就走到了南凌旁边,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双冷漠的灰色双眼,“琴酒也是真的很信任你呢,居然把这种任务交给你来做。” 他嘴角挑起一个笑意全无的微笑,“不过……既然我们这群被怀疑的人被放在了一起,同样在其中的你,真的就这么特别吗?” 南凌仰起头看了看意有所指的安室透。 这男的,老阴阳人了。 居然想挑拨他和琴酒之间的关系? 可笑。 他和琴酒的关系还用得着挑拨?他恨不得琴酒赶紧完蛋,不要再耽误他的摸鱼大业了。 不过表面上…… 于是安室透就听到南凌毫不犹豫地立刻说道—— “那当然了,我自然是特别的那个。” 无视了安室透变得僵硬的脸色,南凌兴高采烈地说道,“毕竟他连动手杀我都不愿意,怎么会怀疑我呢?” 安室透的表情……大概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 可以请你不要这么虚伪吗?上次他说不杀你的时候,是想把你废掉四肢带回去。 他无心再和装疯卖傻的查特继续谈下去,收敛起了脸上的假笑,雾蓝色的眼睛闪过一道锋利的光,“随便你怎么怀疑,想要调查我也随意,不过我倒是奉劝你,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瞧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伤心。”南凌懒懒地开口,“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秘密的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他坐了起来,难得地摆出一点正经的神色来,在安室透反应过来之前就贴上了他的耳朵,悄声耳语—— “安室先生,我们可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