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规则就只是不能笑? 南凌又打量了几眼那张纸,微微挑了挑眉。 这不简单?不就是没有感情的杀手吗,和他这个马甲简直不能再匹配了。这谁能猜得出来啊。 “七,你看完了……吗……”蜘蛛走过来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张纸上,嘴角抽了抽,“你这张纸……怎么这么大?” 他拿到的就只是一张小纸条而已。 南凌也很想知道。不过他更想知道是谁写的。 ——等着,他马上就过去让他把这个烂尾结局改掉。 “无所谓。”南凌慢条斯理地把那张纸叠了起来, “如果我做出了违反规则的事,要怎么发现?” 蜘蛛抬手指了指那些遍布在房间内的监控,“有人盯着呢,如果你真的违反了规则,他们会过来告诉你把面具摘掉——看那边。” 他的视线投向了房间的另一侧,聚集在那里的人们脸上——或者身上,都没有面具, “大家就会知道你出局了。” “我知道了。”南凌不置可否地说道, “所以,你说的那个信物呢?” 蜘蛛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哦……不好意思。”蜘蛛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递给南凌,“这就是信物。” 南凌拎起来上下看了两眼。 银色的七芒星内部吊着一个纯黑色的逆十字,十字的中心镶嵌着一颗青色的圆形宝石。 “这是磷灰石。”蜘蛛注意到了南凌的视线,开口解释道,“外面是纯银,十字架是黑曜石。就算不是信物,也是相当漂亮的艺术品了。” 南凌合拢了掌心,语气相当敷衍,“还不错。” “你要求可真高。”蜘蛛笑了笑,“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简单。”南凌懒洋洋地说道,四处环视了一圈,“有好吃的吗?” …… “这么快就输了?”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男子站在监控室,扭头看向走进屋来的男人。 “没办法。”托德耸了耸肩,“我拿到的束缚是不能喝水……这谁能撑得住啊?”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运气差啊。”青年说道,“要求这么严格的纸条我可没见到几个。” “反正我也早就决定找个机会退出游戏了。”托德耸了耸肩,凑到监控前看了看,“现在还在场地里的人不少啊, 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等会儿?” “怎么了?” 托德凑近了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瞳孔中倒映着南凌的身影,“七先生……也来参加舞会了?” “好像是。”青年看了看手边的名单和对应的游戏身份,“……哦哦,他拿到的就是你写的那个身份。” 这场游戏开始之前的身份牌——身份纸条都是由青色原点的成员众筹得来。托德只写了一个,又非常巧合地被七拿到了手。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托德轻笑着回想了一下自己写过的纸条,“……如果是我写的,说不定今天的赢家会是七先生呢。” 青年看了一眼南凌拿到的身份,眉角抽了抽,“这个……简直是为了他量身定制。” ‘没有感情的杀手’……还真是托德干得出来的事。再加上不能笑的束缚…… “我可从来没见过七先生笑过。”青年回忆了一下,“道上的传言也说他很难相处。唯一一次有人看见他笑,还是——” 他的回忆戛然而止,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啊,你是说那天。”托德点了点头,“那件事我也知道。” 与其说是知道,不如说,七处理谷田组的时候他正好也在地狱夜总会。 ——往常热热闹闹的舞池和酒吧间只剩下了一片死寂,重金属的嘶吼声仍然源源不断地从音响间倾泻出来, 但已经没人会在意了。因为有某种更加刺耳的东西占据了所有人的心神。尖叫与恳求从七的手机中喷薄涌出, 他则在无人的空地中间大笑出声,谷田组的组长从一开始的威胁到最后的跪地哀求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当然,托德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七先生露出那种表情。”托德轻笑着叹了口气,眼神中却冒出了一抹狂热,“不愧是……不愧是洁者大人。没错,对付那种不净之人就是要用那种手段才行。” “我还真是搞不懂你,一天天说什么‘洁者’之类的话。”青年嘀咕道,“明明七先生是诞生于原点的惩戒天使……” “无所谓。”托德对此表现得十分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