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穿透车窗的缝隙,温柔地照亮了南凌的半边脸。金色的童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凝固的黄金。 他微微偏了偏头,那只黑色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中,神色诡异得让红帽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喂!”红帽子的同伙显然胆子更大。他一边用枪威胁着司机,一边朝后面喊道,“怕他干什么!反正车里的炸弹是我们在遥控!” 红帽子闻言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枪。 说的没错啊……反正我们才应该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不是吗? 南凌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不玩也可以。”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到达小佛隧道还有半个小时。” 南凌玩味地笑了笑,只可惜隐藏在口罩 红帽子强装镇定,“那又怎么样!” 他们的计划,就是在到达小佛隧道之后,装成被释放的人质从而脱身。 反正他们上车的时候戴着滑雪镜,那群警察肯定看不清他们的脸。如此一来,只要在通过隧道的时候完成变装,他们自然可以装成人质。 车上的乘客肯定会看到他们的脸,因此这些炸弹才会发挥作用——用来灭口。 可是现在…… 七不愿意下车,要是死了,谁知道银匙会不会给他报仇?那样的话,即使他们能从警察手里脱身,也逃不过地下世界的追杀。 他看着南凌,希望他能尽快改变主意。 南凌却只是用那种令人不适的,似乎是在看物件的目光盯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不知道你们在我的毒药下,能不能撑过二十分钟?” 红帽子呼吸一滞。 草!他怎么忘了! 地下世界的医生不可能没有自保手段——没有的早就都死了——有人雇佣保镖,有人行踪成谜,有人则龟缩在防御重重的别墅中。 七不需要这些。 关于七的那些都市传说中,最常见,也是最诡异的描述—— 他站在原地,毫无动作,看似毫无防备。但只要有人胆敢攻击他——甚至只是未经允许靠近他,都会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 如果只是昏迷过去,那就是撞大运了。 更常见的结果,是口吐白沫。当场死亡的也不在少数。 红帽子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痒。 在那瞬间,他的脑中似乎已经出现了自己将有的死法——哀嚎着浑身溃烂而死。 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南凌看着他,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赤井秀一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南凌的心情变化。 但比起七像是忽然抽风一样提出的所谓‘游戏’,他更关心七刚刚的说法——反正无论是七,还是查特的想法,都十分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办法,习惯了。 七的这个游戏,虽然是以威胁的形式进行的,但是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在帮这些绑匪——前提是,他们真的能够找到目标。 这三个人,大概就是指自己,朱蒂和贝尔摩德。 自己就坐在七身边,嫌疑肯定是最大的。 贝尔摩德的伪装……虽然是对手,但他从不怀疑千面魔女的能力。 朱蒂似乎也没什么破绽。在那些人看来,她恐怕就是一个连日语都不会说的游客而已。 这样看来,这群劫匪的游戏是绝对不可能胜利的。 但是…… 赤井秀一微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是‘至少’?他可不觉得七会随便使用这种不精确的描述。这很明显是一个线索。 或许,是他忽略了什么人? 而且,七口中的‘毒药’也十分令人在意。 自己并没有任何中毒的感觉——虽然不排除七真的用了某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手法还能让坐在他旁边的自己都一无所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总是在告诉他,七其实是在耍诈。 想到这里,赤井秀一不由得有些无语。 总觉得,这个张口就来的作风,很有既视感啊。 ——七,你还说你和查特没关系!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还是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形容比较好? 虽然心里的念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