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银匙过来阻止他,安室透说不定会考虑把门撞开。 “安室先生对吧?”银匙笑眯眯地看着他,“别白费力气了,七不想让别人见到他的时候,那就是见不到。” “可是我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倒下去了……” “别担心。”银匙非常自来熟地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带去,“应该只是什么架子碰倒了,我之前就和他说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那么多东西,他就跟没听到一样……” 安室透心存疑虑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门紧闭着,非常安静。就像是刚才他听见的动静都是错觉一样。 “喔,安室先生……”银匙眼尖地看到了他怀里的文件夹,“七给了你什么东西?方便的话……嘿嘿。” 他搓了搓手指,笑得一脸市侩。 安室透下意识地把那个文件袋往自己怀里收了收。 “不好意思。”他露出了礼貌得完美无缺的微笑,“这个——不管是什么情报,我都不打算卖出去。” “独家秘闻。我懂。”银匙立刻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说,“好吧。我想你该走了,安室先生。我也得去工作了,手底下的兄弟还等着吃饭呢。” 他挥了挥手,念念叨叨地走远了。 安室透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叫“他该走了”? 他小心谨慎地等到回到公安才打开那个文件袋。还没打开的时候他就觉得里面大概只有一张纸之类的轻薄的东西。果不其然,他打开之后,里面只飘出来半张照片的复印件。 安室透打量了半晌。这似乎是一张结婚照。但不知道是谁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过来,照片的背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和一个熟悉的符号。 “乌丸莲耶……”安室透看着那潦草的几个字,又看了看那个‘C’字的符号。 查特的标记。和他在曾经米花中央医院里看到过的符号一模一样。 …… “你刚才去哪了?”贝尔摩德摇下了车窗,百无聊赖地靠在了窗框上。 “没什么。”南凌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去见几个不重要的人而已。” “劝你注意点身体。”贝尔摩德轻飘飘地问,“头还疼吗?” “还好。”南凌简单地回答,“基安蒂和科恩呢?” “预计的狙击时间是十二点整。”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二点零五,我还没听到枪响……恐怕这次又失败了。” 南凌皱了皱眉。 “需要我去处理吗?” “我想这种小目标还轮不到要让你出手。”贝尔摩德轻笑,“放轻松点吧,那位先生可是专门拜托了我要照顾你呢。” “替我感谢先生。”南凌语气随意地回答,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臂,“但我觉得他似乎对这种……”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脸没好气的基安蒂朝他们的车走过来,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基安蒂刚好拉开门坐进来。 “……废物。”南凌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基安蒂和科恩,顿了顿,“有些太过仁慈了。” 基安蒂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查特,你说什么!” “我说得有错吗?”南凌眼神无辜地反问,语气却嘲讽又刻薄,“最近我和你们一起出了五次任务,失败四次,其中有三次都是我帮你们处理的善后。真不知道那位先生为什么还会留着你们吃白饭。” “你想死吗,查特!” “查特,有些,过分。”科恩一顿一顿地说。 “伤害到你们脆弱的心灵了吗?还真是抱歉。”南凌眯了眯眼睛,“但赤井秀一的极限射程在一千码以上,你们……呵呵。” 基安蒂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拔枪了。 “好啦,我看我们大家都消停一点吧。”贝尔摩德无奈地说,“查特,你也是。” “好吧好吧。”南凌懒洋洋地,拉长了声音说,“如果有哪一位小废物有意见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算账哦。” 基安蒂一拍座椅,“你——” “怎么?”南凌抬眼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银灰色的眼神里没有一丁点笑意,空洞得像是无机物,“这么快就有人自告奋勇了?正好,我最近心情可不太好,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多享受一会儿。” 基安蒂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她以前和查特合作的次数非常少,而且几乎都是跟着琴酒在行动。以前她对查特的印象只不过是觉得他身手挺好,无论是计划行动还是潜入作战都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