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振武忽然喝问。 尤顺吓的一哆嗦,脸色大变,噗通跪在地上,口中叫道:“少千户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吗?我怎么会杀害薛百户?我在尤家三十年,忠心耿耿……” 尤振武冷冷看他,忽然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慢慢伸出右手,将掌心里的东西亮给尤顺看。 只看了一眼,尤顺就脸色煞白, 一支普通的银簪子。 妇人所用。 但在尤顺的眼中,这支簪子却是极其不寻常。 因为前些日子,他刚把这个簪子,送给一个女人,现在簪子在少千户的手中,不用问,这个事情肯定是败露了…… 想到此,尤顺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瘫在地上。 灯笼光亮下,看见他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还有何话说?”尤振武盯着他。 “我,我,我……”尤顺结结巴巴了几下,忽然又叩头:“少千户,我错了,我不该在外面养女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但我绝没有勾结外人,杀害薛百户啊……” 说道最后,嗷嗷大哭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尤振武冷冷:“我问你,你养女人的钱从哪里来?那女人本是柳巷的娼女,赎她十两银子,买宅五两银子,一应吃住都需要银子,这些银子你从哪里来?” “都是我一生的积蓄啊……”尤顺哭:“早年跟着老总镇,所得那些的赏银,我一直都攒在身边,这些年省吃俭用,从来没有妄花。少千户可以去查,我绝没有撒谎。” 尤振武盯着他:“你还是不说实话,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很隐蔽,那个女人又不知情,所以我抓不到你的证据?” “呜呜,冤枉啊,我绝没有勾结外人,害薛百户啊……”尤顺猛磕头。 “那我问你。尤顺,你还记得,铁匠铺大火,薛百户被害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叫醒我的吗?”尤振武道。 “……”尤顺无法回答,虽然是他自己所说,但过去这些年,他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精准说法了。只是哭道:“少千户,如果你怀疑我,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你当时说,少千户,不好了,铁匠铺走火,整个铺子都已经烧着了。我说的对吗?”尤顺不回答,尤振武一字一句的替他回答。 尤顺已经不想答,或者说,不敢答,只是伏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