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安静守卫,胸墙后,更多的草人默默伫立,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冲上来的闯军士兵…… 五家桥桥头,这诺大的周边,已经没有一个官军,留下的,全部都是草人! 众人都惊住了。 都明白,他们这是被白广恩耍了啊。 谷可成脸色阵青阵白,握着拳头,愤怒的情绪弥漫全身,他为自己的愚蠢而懊悔,白广恩,狗贼,你如此骗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移开路障,给我追!」谷可成大叫。 虽然官军已经撤走,但胸墙两边的通路,还是被路障、拒马堵着呢,要想追击,必须先清出道路,于是闯军士兵一拥而上,刀砍斧劈,奋力拉扯,将路障和拒马清理到旁边,但就在乱腾中,谁也没有发现,两根细麻线,正贴地连着路障呢,当路障被强行移动时,细麻线立刻就崩断了。 而麻绳的另一端,系在胸墙上的一处火把上。 当麻线崩断,火把立刻就失去了拉力,随即就从墙上掉落,正落到 不止一个,沿着胸墙的 一路连接,直到那一面军旗之下。 除了第一个黑坛子开着盖,其他都封的严密。 就在火把掉落的那一刹那,听见王富正和谷可成说道:「二帅,狗官军跑的狼狈,留下这么多坛的火药,可千万小心,切莫走了火……」 他话音不落,就听见「轰」的一声,那一坛火药爆炸了,随即就是连锁反应,堆在胸墙下的黑探子一个接一个的全部炸了起来,轰轰轰轰,如同是有十几门巨炮一齐朝这里轰射一般,刹那间,整个桥头土石飞溅,血肉横飞,站身在这里的闯军士兵,惨叫着倒下了一片。 那一面「总督标下火车营都 统总兵白」的大旗被炸上了天空,炸药还引燃了草人,引发了大火…… 终于,爆炸过去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从硝烟和火光间站起。 却是谷可成。 他是幸运的,爆炸虽然激烈,但没有伤到他,只把他的头盔炸飞了,但站在他身边的王富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炸药掀起的碎石击中了他的太阳穴,直接将他半个脑袋砸开了花,此时倒在那里,面目全非,微微抽搐,已经是不能活了…… 除了王富,刚才还站立在周边的闯军士兵,非死即伤,没有一人是完整的,粗略一扫,伤亡将近百人。 「好,好狗贼……」 谷可成都快要气疯了。 谢君武也逃的侥幸,因为就在谷可成下令追击的时候,他转身疾步返回,想要去召集自己的骑兵队伍,不想他刚离开桥头,爆炸就发生了…… 「追,一定要追到白广恩,将他千刀万剐!」 谷可成嘶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