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带着申庆功急火火的来了,翟去病先在门外大声禀报,随后两人进入,向两位大人和尤振武行礼,见到尤振武手中的斑鸠铳之后,翟去病满脸惊喜,不待尤振武说,他就抢上来,从尤振武手中接过斑鸠铳,摸了又摸,瞄了又瞄,口中赞道:“好大铳,好大铳!竟然这般精致,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呵呵,就是不知道威力有没有我想的那么大?” 见翟去病猴急的样子,都任老大人喝和王家禄都笑了,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们对翟去病已经有很多了解,虽然两个表兄弟的性子完全不同,尤振武少年老成,十分稳重,翟去病还是纯真少年,有些不羁,但同样的是,两人身上都有将门世家的传承,秉性忠义,翟去病向表哥学习,带兵自有一套,甚至在都任看来,翟去病在尤振武的带领下,说不定会名如历史,像汉代的霍去病一样,立下震烁古今的军武功劳。 此时见翟去病欢喜火器的样子,都任满脸欢喜的笑道:“翟把总,你想象的斑鸠铳是多大威力呢?” 翟去病抱着斑鸠铳,向他躬身:“回方伯大人,一百步破三层重甲,晚辈以为能做到这一点,方能称的上大铳的名字。” 都任又笑了:“这要求可不低啊,尤总镇,能做到吗?” “试一试便知。”尤振武向两个大人清命,得到允许后,对周运道:“试铳吧。去取叉棍和弹药。” “是。” 周运取来一个带铁叉的棍子和几发提前制作的纸包弹。 尤振武却不给翟去病,而是看向申庆功:“申庆功,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进了看,看此大铳,和你想象中的是否一样?” 申庆功只是一个小小的旗长,在几位大人的面前,根本没有他说话的资格,因此一直静静的站在门边,此时见尤振武命令,才抱拳答应:“遵令。” 他上前一步,翟去病依依不舍的将手中斑鸠铳交给他,说道:“拿稳了。这可是重的很。” “谢把总。”申庆功双手接过,他双臂也微微沉了下来,但比起众人却是好多了。 接着,他双手端起,摸铳身,试瞄,又试扳机,眼中透出欣喜。 周运将铁叉的棍子和纸包弹交给申庆功,说道:“申旗长,此铳甚重,当用叉棍瞄准。” ---斑鸠铳属于重型火铳,全铳重达二十五斤,如果只靠双手端瞄,臂力再好的人也是承受不住,因此非是使用叉棍,将斑鸠铳架到叉棍上,瞄准射击。 申庆功接到手上,仔细扫了两眼,见叉棍高四尺多,上方叉子可以架住铳管,正好适合一般男子支枪瞄准。 纸包弹是标准的斑鸠铳用量,火药一两三钱,铅子一两五钱。 申庆功左手拿了叉棍和纸包弹,将斑鸠铳扛在右肩膀,遂到后院试铳。 一块厚达三寸,长宽各有六尺的大木板子被立在院中一百步。 申庆功竖起斑鸠铳,开始装弹。 翟去病一脸羡慕的看他。 “这铳后座力极大,木托一定要顶紧肩膀,不然有可能受伤!” 在申庆功试铳之前,尤振武小声叮嘱。 申庆功点头表示记住了。 众人注视中,只见他端起斑鸠铳,将铳管架在叉棍上,微侧头,单闭眼,照门准星,三点一线瞄准了木板,调整呼吸,待一切都静止后,他右手扣动了扳机,只看见引药锅中火光闪现,随即一声巨响,枪身向后重重的一退,铳口喷出一股浓重的白烟,白烟中一道长长的红色火焰闪亮耀眼,火光中,申庆功的人也猛晃了一下…… “砰!” 巨大的铳响震动周边,冒起的白烟,将申庆功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感觉前院里正在忙碌的工匠们都受到了惊吓,短时间之内,都是静寂,直到过了一会,方才又恢复了刚才嘈杂的忙碌。 都任和王家禄虽然早有准备,但对斑鸠铳巨大的声响也不禁有些惊吓,王家禄说道:“果然是声大如炮啊!” 都任振奋:“有如此声量,威力必不凡。走,去看击破木板没有?” 尤振武早已经带着翟去病和李承芳奔过前去查看,只见三寸厚的木板被击穿,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大圆洞,足足一拳大小,低头寻找,才在后方十几步的地上找到了铅弹,捡起来,发现铅弹扭曲变形,如压扁的土豆--如果木板是一个人,其胸膛肯定已经被这扭曲变成的铅弹撕出了一大血洞,即便身披重甲的敌人,怕也难以抵御这样恐怖的威力,或许只有身披三层重甲的精锐,能勉强保证不被击穿,不过铅弹巨大的撞击力,也足以折断他们的胸骨。 “好大铳!”翟去病哈哈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着弹点位在右上方,几乎就脱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