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阿忘拧着眉,忧心忡忡的道。 “我之所以使出苦肉计,为的就是借助皇上的庇护,暂且避开清河王的探查。 可你该知道,清河王此人很难缠。 我躲一时躲不了一世,清河王跟我来讲终归是个非常大的隐患。” 司马迎不解:“清河王怎会怀疑到你头上的?分明我们将一切都做的非常干净,并没留下任何线索。” 武阿忘:“这也是我搞不懂的地方。” 分明没任何证据,为什么清河王就可以那样精准地锁定他? 这事儿属实太古怪了。 武阿忘压下拿下纷乱的思绪。 “事到了这个地步,再追究起因已无济于事儿,我们的加快进程,必要的时刻,使出些特别手段也不是不能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故意压轻声音,显出三分阴沉之感。 司马迎心头一跳:“会不会太急了?” 武阿忘沉声说:“我也不想这样着急,可我们如果不快点,清河王便会对我出手,我们不可以坐以待毙。” 司马迎也知道事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没了不要的选择。 最后他只可以默认了舅父的决断。 两日后,皇上在早朝上宣布册封皇四子司马迎为晋南王,当场授其印信,并为他带上代表郡王身份地位的金冠。 这事在朝里引起了很多揣测。 在皇太子跟皇五子相继过世,胶东王又叛出盛京后,司马迎成了现在最有可能给册立为储君的人选。 实际上他在平乱之中表现出的能力,也确实赢的了好多人的欣赏。 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晋南王,身份地位更上一层楼,越来越显的出类拔萃,引人注目。 要说他身上惟一叫人诟病的地方,也就唯有他母妃的出身。 自然,这也并不是没解决的法子。 只须皇上下一道圣旨,把司马迎的生母追封为妃,司马迎的出身也就变的不那样碍眼了。 然而皇上在把司马迎册封为晋南王后,就没不要的动作了。 关于司马迎生母的事儿,皇上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这就叫好多人全都看不懂了。 司马琰不想叫苏苏知道司马迎给册封晋南王的消息,他命人暗里看着晋南王,而后选了个才下过雨、不那样热的一日,带着苏苏离开亲王府。 两口子乘坐舆车前往城外的农庄避暑。 白鹤道人不愿一个人待在亲王府中,主动提着包袱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农庄上的梁管事早就得到消息,提早命人把房舍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床褥窗帘也全都换上了新的。 这儿绿树成荫,四周山明水秀,感觉比城中凉快多了。 苏苏深觉这回出门避暑的决定非常正确。 农庄上不要的不多,就是食物特别多,特别是各种新鲜瓜果。 梁苏苏跟白鹤道人从进门开始,嘴便没有停过,一直在吃吃吃。 直到肚皮撑着了,再也吃不下了,两个吃货刚才恋恋不舍的住嘴。 待太阳西斜,外头不那样晒了,司马琰准备苏苏出门去散步。 苏苏问白鹤道人要不要一起去? 司马琰站在苏苏背后,用一种“你如果敢答应我就搞死你”的眼神看着白鹤道人。 白鹤道人给看的汗毛倒数,慌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只想待在屋中思考人生。” 梁苏苏也不勉强:“那我们走了。” 她回过身往外走,司马琰跟在她后边。 来到门口时他转过头看了眼白鹤道人,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句…… 算你识相。 白鹤道人默默的把自个卷缩成一团,贫僧真的太难了唔唔唔。 司马琰带着苏苏来到湖边。 湖里满是碧绿的荷叶,一眼看去近乎成了绿色的海洋,中间点缀着朵朵粉白莲花,再镀上一层金色的夕阳余晖,场景真是美的很。 依照司马琰的预想,二人该泛舟湖上,戏水,笑闹。 情到浓时他们还会来一个深吻。 然而还没有等到司马琰提出划船的建议时,就听见苏苏发出欢喜的惊呼。 “这儿竟然有螺贝!!” 司马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通过清澈的湖水,看见岸上、淤泥里黏着很多大小不一螺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