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而后边事给查明,洗清了梁菲菲身上的冤屈。 可在此之前她受过的苦楚,却已无法再逆转。 梁苏苏不想叫周淑嫔的诡计的逞。 她作为案发时见证人,必须要留在宫中,为梁菲菲作证明。 当皇上跟清河王赶到沉香阁时,刚好听见卧房内传出周淑嫔的哭叫声。 “我的小孩,我的小孩!” 这声音属实太凄惨,听的皇上无比揪心。 梁菲菲跟梁苏苏向前见礼。 然而皇上却连看都没有看二人一眼,就仓促往卧房走去。 梁菲菲垂下眼睫,貌似失落,实则心底一片安静,无波无澜。 司马琰见到苏苏安然无恙,终究能放下心来。 他沉声说:“不是叫你当心点么?怎还是给那种人给缠上了?” 在说到“那种人”时,他的口气充满嫌恶,好像在说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梁苏苏赶快拉了下清河王的衣袖,轻声提醒道。 “人家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妾,你收敛着点儿。” 他们二人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即便要说人家的坏话,也应该回到家中关起门来悄摸摸的说。 哪里有他这样张狂的? 周淑嫔躺床上,裙摆已给血水染红,面色白的吓人,眼泪顺着眼尾不住往下滴落,哭的肝肠寸断,让人心碎。 皇上叫人给她请御医。 然而周淑嫔却不愿叫其它御医触碰自个,她点名要叫柳御医给自个治疗。 原因是她一直以来都是由柳御医负责诊治的,她只相信柳御医。 即使皇上再三保证其它的御医也是值的信任的,可周淑嫔仍然是不愿放下戒心。 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不安,惊惶无助。 滑胎不是小事儿,不可以拖太久,否则非常可能对身子造成非常大的损害。 皇上只可以顺了周淑嫔的意思,命人去将柳御医请来。 派出的人好快便回了。 却是空手而归。 “启禀皇上,柳御医不在御医院中,听闻是其它妃妾派遣人给请走了。” 听言,周淑嫔心头一跳,剧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 皇上皱眉:“知道是给谁请走了么?” “柳御医走的比较仓促,没来的及向其它人报备,因而无人知晓他去了哪。” 如今再叫人去找柳御医的话,时间一定不够用,皇上只可以叫人去将御医院中最擅长妇科的汪御医请来。 周淑嫔哭着拒绝:“嫔妾别其它的御医,嫔妾只相信柳御医,你叫人去将他找回行不行?” 一旦不要的御医来了,一定可以看出她这一胎有问题。 唯有柳御医会帮她隐瞒这个秘密。 皇上温声抚慰道。 “寡人已派遣人去找柳御医了,可不知道何时可以找到,在此之前先叫不要的汪御医给你瞧瞧。” 好快汪御医便背着医药柜仓促地赶来。 他拿出脉枕,打算给周淑嫔把脉。 周淑嫔不愿配合,死活不愿抬手。 皇上起初还本事着脾气哄她,后来耐性耗光,他直接下令叫人把周淑嫔摁住,强即将她的手腕压在了脉枕上。 汪御医抬手指,搭在周淑嫔的手腕上。 内室跟外间只隔着一扇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