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只觉得己被驴了!
她初中的时候, 对一个绝美射箭的高中生哥哥一钟情,惨遭狗表姐背刺,被人家拉入了社交黑名单, 她冤得跟什么似的。这事儿过也就过了,谁还没两三个恋爱的坎儿是吧?
而在她快十岁的这一年,她再度一钟情,结果仍是被耍得团团转?!!!
难道世上的一钟情都容易死得快?!
还是说这是禁果效应?
越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
稚澄气得浑身血管都在突突乱叫,怒气值反馈到身体的表现——
她眼窝激得红。
稚澄是不爱哭的,从她四岁时起,从她失她心爱的妈妈时起,从她被次心爱的爸爸暴怒甩开,摔在妈妈的棺材旁时起, 从爸爸质问了她为什么非庆祝过生, 为什么让妈妈连夜坐上班失事的飞机赶回来时起,她就不爱哭鼻子了。
当时她撞到了棺椁, 脖颈淤青充血, 爬出了一片蟹脚状的血痕。
她很疼,哭得很厉害。
但人们都在体谅爸爸的丧妻之痛, 除了表姐杭颂雅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没有人在意这个——
刚失了母亲,又被父亲迁怒的,四岁孩子。
后来等人们回过。
孩子已不再哭了。
稚家长房嫡女,被族人呵护备至的小公主,剪掉了一头洋娃娃似备受夸赞的茸茸长, 也不再穿蓬蓬软软如同云朵的小奶油裙。
不再需他们迟来的安慰。
整个葬礼,稚澄跟个假小子似的, 穿着黑色小西装,顶着一颗亮澄澄的小光头, 安静牵着小表姐的手。
甚至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事后,某个亲戚说她没心没肺,是克父克母的天生煞星,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
后来亲戚,嗯,做生意失败,求到稚家门头,当时的稚澄已经八岁,圈内知名的混世小魔王,她记仇记了整整四年,终在这一天迎来了大爆。
她带领一群小弟,抄起扫帚,将亲戚扫地出门。
亲戚破产,倒闭,后灰溜溜回老家卖红薯。
你为这就完了?
不。
稚澄拿出己存了很久的零花钱,资助了他们老家同红薯的对手,成功帮他们从背朝黄土的红薯老农民,摇身一变成新闻联播的红薯大王,稚澄至今过年还收到了好大一专车的红薯特产,红薯饼红薯糕红薯条红薯麻团等等。
当然她更中意的是年年分红。
亲戚条村的人,凡是有生意头脑的,都被稚澄从头到尾关照了一遍,在小财爷的大手笔下,他们从贫困村进阶为富裕村。
就是不带亲戚玩儿。
导致一年全员飞升,还有个连炼气期都没突破。
稚澄不爱阴的,她就玩阳的。
还阳得堂堂正正,就是告诉你:
您年,造谣,做破事,都记着呢,如今一笔一划给您添回来了,您可别嫌烦,就是让您故宫门前插柳条,死活都竖不起来!
亲戚前几年还很硬气,隔空骂稚澄是一条小疯狗,后来穷得连宜的双叶烟都抽不起了,一家老小,整整齐齐到她跟前,抽己大逼兜子赔罪。
在各方好友的求情下,稚澄喝了一碗赔罪茶,笼罩在亲戚头上的整整十年的煞阴影,终消散了大半。
但他们也落后了时代大半。
这就是长了嘴但没有会说话的代价。
稚澄少年时期杀性重,属谁跟她对着干,她就跟谁翻b脸!
右护法曼荼罗杭颂雅,左军师月宫天子杭漫野,他们仨组成一支闻风丧胆的罗刹天团:
专治大院熊孩子。
有时候连熊大人也一块收拾。
很快稚澄就斩获稚家小九爷、玉皇阁小明王、北兵司马胡同大都督等等,巨年少轻狂,巨豪情万丈的江湖称号。她现在还满嘴小爷,无非是当年给人当爷当老子当小明王当惯了,从小到大也都威风惯了,口癖重得一时半会儿难改回来。
她在反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不是近些年来小明王装乖装得太顺利,致人类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眼圈怎么红了?咱们的奶包儿委屈了?”
班斐语气微顿,又挂上了招牌式的温和笑容,“你之前不是预了个得胜之吻呢,哥哥现在就给你如何?
“不拖不欠的,是不是就能让你舒服点呢?”
话落。
他别过头来吻她。
姿态散漫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