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做饭的时候,严柏回来了,告知了王婶子的事。
她闻言愣了一下,说道:“这事与我王婶子关系不大,不过你要是介意那些书落在顾老四手里,我去要回来。”
她说完朝外走,但被严柏拉住了手腕,他疑惑地望着她问道:“跟我有关?”
“昨晚你不是拒绝卖书吗?我也听王婶子说了,顾老四去单位举报过你,可有影响?”田宁忽然响起那天晚上,严柏下死手揍顾老四,或许便是因为举报之事。M..
看见妻子眼底的关切和担忧,严柏眼神柔和下来:“没事,早过去了。”
男人的声音低醇透着磁性,更重要的是两人靠得太近了,这让她呼吸困难,又想起那天晚上被他按在院门上,她慌张地挣出手道:“没事就好,书不要了,我要做饭了。”
说完,快步回到灶台前,往灶膛里不断添柴火。
火焰升腾,火光照在她的脸颊上,却不知那片绯红是火的颜色,还是无处安放的燥热染红了脸颊。
严柏走过去,伸出手,惊得田宁下意识要躲闪,男人先一步提下了灶上的饭锅,说道:“我闻到了焦味,饭应该是烧焦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田宁忙伸手去掀锅盖,但被一只手拦住。
“烫,别碰。”严柏语气严肃的警告她,却在下一秒自己掀开了锅盖,热气和焦香又混着一股糊味一起冲出来。
看见男人的脸都被冲得发出淡淡的红色,田宁紧张的心莫名的放松下来,她忍住嘴角那丝笑意,起身去橱柜拿碗勺:“我拿碗把饭舀出来,除了锅底,别的地方应该都没糊。”
看见妻子的神情重新放松下来,严柏心底幽幽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拿过碗勺:“我来舀饭,你准备菜吧。”
“也行。”
田宁点头,夫妻俩协作着将晚饭做好,招呼在外头玩疯了的三个孩子回来吃饭。
日子好似又回到了最初,一种松弛又舒服的相处方式。
因为大队小学给她批了假,田宁不用去上课,日子一下子轻松起来。
这一年多的准备,她早就将书本复习完了,如今除了温习外,便是关注时政。严柏每次从镇上回来便会给她带报纸,她阅读后摘抄整理。
余下的时间就陪伴孩子们。
只是轻松没几日,先是同事袁老师上门请教,接着是村里的知青。
许是发现她基础扎实,不管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态度温和又乐于助人,来请教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大多会拿几个鸡蛋,或者提着糕点上门请教。
田宁却有些招架不住,在第三天的时候,歉意地对上门请教的知青们说道:“你们这样一个个上门,从早到晚,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为你们讲解,都请回吧。”
只拒绝一部分那是结仇,不如就全拒了,就算他们心里有所埋怨,田宁也不在乎。
知青们没有埋怨,而是慌了。
有人耽搁了十年,少的也有三四年,重新拿起课本,哪那么容易把知识捡起来,况且有许多根本是没有学过的。
慌乱一阵后,有名知青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立刻高声说道:“田同志,你能开个补习班吗?时间不用长,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都行,我愿意交学费!”
“对对,补习班好,我也交学费!”
“加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