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柳陌行的妻!” “爷消气,妾身错了,”苏阮屈膝,心里暗骂他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真是坏得很。 “知道错了便好,”柳陌行伸出手来,将她扶起,“人既然行了,也不妨碍大家出入了,都散了吧。” 众下人慢慢散去,私下里议论姚氏苦肉计一个晚上,连爷一个正眼都没讨到,真是活该。 姚氏气得浑身发抖,瞟见自己的丫鬟红烛在一边战战兢兢,“还不滚过来,扶本奶奶回房。” 红烛快步走了过来,闻到姚氏身上的臭味,差点没忍住呕出来,“您慢着点儿。” 一路上,下人们对她窃窃私语。 姚氏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好个姓苏的……” “刚才是主爷……” “我让你说话了吗?”姚氏狠狠掐住红烛的胳膊,泄愤道,“我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红烛眼泪溃堤而出,却不敢吭一声。 回到丽苑,其他丫鬟早已经准备了洗澡水,姚氏洗过之后犹然觉得身上还是臭的。 “气死我了,”她把木梳摔在了妆台上,“苏阮她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主爷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夫人,您轻点,”红烛深怕隔墙有耳。 现在是五房小妾都聚拢在一处,虽然各自有各自的院子,但是共用一面墙,有好似蜂窝一般。 “轻什么轻,还不许本奶奶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大声说话吗?” 红烛后背冒出一阵冷汗。 正想说点好话哄哄自家主子,洒扫丫鬟来报,“夫人,隔壁杜姨奶奶来了。” “好一个会看本夫人笑话的,”姚氏气愤归气愤,不敢在其他地位同等的小妾面前失了体面,便赶紧让红烛梳妆打扮。 隔壁杜姨奶奶,是常山县的县令之女,本是到了年龄去进宫选妃的,落选后分给其他皇子,她被分到太子府,又被太子府转赠出去。 因着长相出众,被当作礼物送来送去,柳陌行和苏阮新婚第二天就被送进了柳府。 都说她是太子府出来的,柳府众人待她还算尊重。 “姚姐姐,”杜氏年纪比姚氏小,谦称‘妹妹’,自是没错。 “杜妹妹来了。” 两人相互见礼。 “妹妹早前得了些香粉,一人用不光,便来与姐姐分享,”杜氏吩咐丫鬟砂儿将一个小竹篮送上,接着她自己先开上头粉色帕子,“姐姐闻闻看,可是喜欢?” 好闻真的好闻,但是姚氏第一个反应便是杜氏在嘲笑她,“妹妹这是何意?嘲笑我身上臭?” “姐姐误会了,”杜氏立刻挽住姚氏的手,“妹妹若是觉着姐姐臭,便不会与姐姐这般亲近了,只是有了好东西,恰好这个时间与姐姐分享。” “这才差不多,”姚氏满意地吩咐红烛收下,“去把我那绿豆糕切了送过来,让杜姨奶奶也尝尝我家乡的美味。” “谢姐姐赏,”杜氏开心得眉眼飞扬。 正房内,苏阮听说杜姨奶奶和姚姨奶奶互赠礼物,不由好奇,“两人平时便交好?” “奴婢打听过,这个杜姨奶奶平时就觉得自己是宫里出来的,自视甚高,不与其他奶奶来往。” “那就奇怪了,”苏阮摇着团扇,禁不住好奇,“再去打听下的,她们互赠何物?” 懂点规矩的妾怕是对姚氏避之不及,而杜姨娘偏生凑过去,还赠了礼物,好生奇怪。 午膳前有了消息。 “说是赠了家乡带来的香粉。” 家乡来的香粉? 很普通的东西。 “杜奶奶是何方人士?” 银儿听苏阮对杜姨奶奶这么好奇,便将打听过来的一并说了出来,“这个杜奶奶出生西南郡的一个小县城,那地方很高,太阳照得也厉害,因此杜姨娘比其他两位姨娘都要黑。” 西南郡地处高地,没听说盛产香粉,硬要扯上香粉,便只有香粉原料,比如淫羊藿。 一些胭脂水粉铺子会售掺有淫羊藿的香粉,适合已出阁女子在闺房之乐中使用。 现在还不知道这香粉里是不是掺有淫羊藿,苏阮对这个杜氏无法评论。 “奴婢留意过,主爷往杜奶奶院里去的次数最多,”银儿又说道。 苏阮心里酸酸的,面上很淡然,“爷的后院咱们还是得看紧点儿的,别搞出乱子来,打今儿起,外男一律不准进二进院的门。” “那庄子管事回话……” “那咱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