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 “母亲您不知道?”苏阮诧异地抬头,“昨个儿大姐先看中这对耳坠的,但是没有带够钱,我还以为她让丫鬟来府中取钱来了。” 孙氏微微蹙眉,“接着说。” “然后女儿就买下了,心想这耳坠适合母亲,便带过来了,”苏阮说道。 “我知道了,”苏玉莲尖声立起,“原来是兰姐儿喜欢这副耳坠,又没银子买,所以心怀嫉妒,贬低耳坠。” 苏阮默默地点头,赞同苏玉莲的话。 苏兰依得不到耳坠,怀恨在心,贬低耳坠,而孙氏恰恰又很喜欢,现在是东西收了也不敢拿出来戴。 “兰依,是否真是如此?”孙氏目光略带几份凌厉地打在苏兰依的身上,“一副耳坠,至于如此吗?” “娘,女儿只是……”苏兰依想辩解却找不到措辞。 她就是看不惯苏阮花钱不眨眼。 她就是要苏阮花了钱还不舒坦。 可她哪里想到苏阮居然把这对耳坠送到家里头了! 柳家真这么富裕? “行了,”见她脸都涨红,孙氏便不让她说话了,“这还是碰上自家姐妹,若是外人,你也口无遮拦,我看你怎么收场。” 被人抓着掌嘴也是有可能的。 “女儿知错了,”苏兰依委屈道,“女儿……女儿原想着她不太可能会送这耳坠给娘的,当时女儿看着她自个儿也是格外欢喜的。” “自己心水的首饰还用来给嫂子,可见元姐儿心里是有嫂子的,”苏玉莲连连赞赏,“这可得赏啊,好好赏。” 苏玉莲插一嘴,孙氏不高兴了,得了耳坠,本来是开心的事情,谁知道自己女儿多嘴,这耳坠是带着也是没脸见人,现在还要搭上奖赏,亏大了。 “吴妈,去问问老爷看,开席了没?”孙氏自己忽略苏玉莲的话,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元姐儿也坐,你如今掌家,日常多忙碌,不管多忙,也要尝尝回府。” “是,母亲。” “哎哟,”苏玉莲惊讶得眼睛瞪圆,“元姐儿自个儿当家啊?正是了不起啊。” 苏阮也才十八,小小年纪就当家,实在让人惊讶。 而且柳陌行也才二十六,父母应该还年轻,怎得会让儿媳妇儿当家? “元姐儿该不会是和柳家老太太不能好好相处吧?我记得元姐儿的公婆是乡下的……”苏玉莲没说下去,有自知之明地收了嘴。 公婆是乡下的又如何,人家苏阮现在掌着家呢。 自己做主过日子,多潇洒。 “没想到姑奶奶还挺关心我们家元姐儿的,”自古姑嫂难和睦,放在此时正应景,孙氏阴阳怪调道,“这人啊还得有点儿骨气,走官场的路子,这样将来才真的不愁吃穿。” “嫂子说得对,可是当官谈何容易,”苏玉莲理着坠落到自己耳边的发丝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是没儿子,不用过于担心,只是嫂子还要好好操心鑫哥儿的前途才行。对了……” 苏玉莲忽然转头看向苏兰依和苏飞凤,“两位姐儿的夫君可都入仕了?” 苏兰依和苏飞凤不约而同地看向别处,好似她们的姑姑不是和她们说话。 “夫人,侯爷说开席了,请夫人和姑奶奶还有四位姐儿过去。”吴妈恭声传话。 “过去吧,”孙氏脸色还没恢复,苏玉莲的话让她压力更大。 官场的路不好走。 端午是家宴,菜肴相对来说没那么丰盛。 苏阮知道,苏家家底浅,不会在这家宴上耗钱财。 按着辈分坐下,凳子还没坐热,苏阮听到一个外人的声音。 “柳兄,你对我避而不见,我只能曲线来求苏侯爷了。” 宋老三! 苏阮记得这个声音。 找人找到侯爷府,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下人用屏风将男宾女客分隔开来,两边说话,便都能听到了。 苏阮的身份只能让她坐于桌子下首,而她的背后就是屏风,环境不如别的位置好。 自然,相对起来,屏风的那边就是柳陌行了。 难为他做生意时风生水起,游刃有余,在这个地方却被人看不起。 其实他可以不用来的。 男子一桌,除了吃酒便还是吃酒,一轮刚过,便听那宋老三说话,“这酒如何?我铺子里出来的。” “原来是宋三少爷铺子里的酒,难怪甘醇香甜,”苏玉泉是主人家,难免恭维,以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