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放心,可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太子的宽抚,如今看来陛下应当是后悔给了殿下任免官员的权利,臣以为不如顺其意……”房玄龄冷静而道。 “嘿,敢情那不是你外甥,你不心疼啊,我不同意……”长孙无忌断然开口拒绝道,一想到自家的外甥那灰头土脸的样子,自家妹子那郁郁寡欢的样子,长孙无忌表示自己就很是难以接受,显然这一幕是房玄龄所没有预料到的,长孙无忌这个人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过于复杂,导致他这一整个都显得很是复杂,他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抱有很大的警惕之心,且是一个很谨慎之人,但对于权利的渴望他无疑是在所有人之上的,同理在权利面前,一切的人或事他都是可以放下的,故其不仅是极难相交之人,更是一个不宜深交之人,其手段之阴狠毒辣,怕是整个天策府都是无人能及的,只是他对于李世民的忠心也是独一份的,但是这独一份之中又带着多少出人头地,位极人臣的目的,别人看不透,可房玄龄却恰是能看透的。 因而,在他眼中,长孙无忌无疑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绝对可以不择手段之手,怎近来却接二连三为着王妃似是丧失了理智,这让房玄龄望向他的目光之中明显多了一丝探究之意,却见长孙无忌将目光对准了李世民,那满眼写着不赞同之色,是格外明显的拒绝,却见在旁喝了半天茶的李靖缓缓开了口,“臣以为此事既是国事,亦是家事,陛下如今对殿下燃其的警惕之心越发之重,其给了殿下任免之权,亦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显然在场的诸位均是认为李世民应当妥协,当然这是除了长孙无忌之外,眼瞅着这帮所谓的好兄弟就要把自己的外甥送进宫中那个虎狼之地,长孙无忌纵然是无奈也是烦躁的劲,耳边似是又想起了自家阿舅的警告,“辅机莫要忘了昔年的兄妹初心,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殿下不止与观音婢有孩子,如今的局面,若是将来殿下登上那个位置,焉能承乾他们不会重蹈覆辙?你若是连血脉至今都护不住,昔年若是观音婢走了,又何人能护持住长孙家?你今日这般努力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岂止百年之后长孙家不会灰飞烟灭?”高士廉的这般话无疑是直中他的内心,纵然这些年他这般隐藏,可大抵还是瞒不过识他如子的高士廉眼中,只是昔年的高士廉从来不会同他讲这些,故而他听到这些敞开心扉的话语时也是大感吃惊,但这也不得不引发他的思考,他的步伐是否走的太急了,急的连自己的昔年的初心都已然忘记了。 但见长孙无忌这般急切却又盼不得一人支持,此刻的他只觉得的额间不断在冒出细密的汗珠,所以他这些年的努力到底是因为什么?大抵如他阿舅所言,他连自己的亲外甥都护不住吗?幼时那种被长孙家赶出来的孤立无援之感似是又回来了,尤其是看见那一层日光撒在这忽而出现的人身上,那道忽而开启的大门,直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再看那小家伙一声清透的呼唤,“阿舅,阿舅……”更是令他心生了畏惧之色,只不过还在他恍神的时候,就见自己身边似是有一阵风刮过,不知何时李世民已然迎了上去,“怎么不多睡会儿,臭小子是不是又吵你阿娘了,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 “哼,阿耶最讨厌,阿舅抱抱,阿舅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