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阿宁的话,不免就是想起了阿娘在的时候,你我兄弟的画面,不知二郎可否赏光一聚啊?” 摸不清李建成到底想要干嘛的李世民,只是轻皱起了眉头,他的阿兄,这个大唐的太子,明明他们是兄弟可更是对手,可偏偏李建成从不屑去解释什么,偏是这般却总是让他这心里怄的难受,明明今日他也看出来了,若非李建成松开,李渊断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的,只是他不解此举的意思,可李建成更不愿同他多讲,但见他下意识想要应下来,李秀宁却是开口道,“想必观音婢在家中亦是要等急了吧……” “阿宁说的有理,二郎且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定是会摆下盛宴再邀二郎共聚……”李建成只是轻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而走,他停住了脚步在这深宫之中,望着他们的背影走向更广阔的天空,好似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不同了。 那般苦笑的神情下,没有人知道这个大唐最为尊贵的人儿之一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走在那条长长的宫道上之时,就见忽而有人拦住了他,“你在干什么啊?”那般质问的语气尽显此人此刻的怒意,以致于对他的半点尊重都没有了,但见李建成只是露出了狠绝的目光望着他,“元吉,你以为你是在和谁人说话?”那语气之中的冷漠之意是分外的明显,终究是这些年他太纵着这个弟弟,让他是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了,众人皆说他与元吉关系好,可大抵他们不知的是,在昔年那个唐国公府,他们兄弟最为密切的是他与李世民,于李元吉而言,他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兄长的责任和包容,谁让李元吉生来就是不讨他们的阿娘和父亲的欢喜,若是在没有自己这个兄长护着,他的日子又该得有多苦,可大抵都是这份护持,久了也就是迷失了心性了。 却见李建成怒意渐起,李元吉亦是软了下来,轻唤了他一声,“大兄……”方才又有些急切而道,“我好不容易才促成了此事,眼看父皇就要厌弃了他,你怎么又跑去替他求情了……” 对于李元吉的愤愤不满,李建成只是停住了脚步,恼意的望着他,“愚蠢,这是什么地方,你这说得都是什么话,再有你自认为聪明,可是当父皇是傻子了,你要记住我们是三足鼎立的关系,无论此事的真相是什么,父皇断然不会处置于他,你以为父皇这般偏心于我,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二郎有兵权,我有朝堂支持,他不会让任何一方做大,你当着城外的兵将都是吃干饭的,若是他们一旦因此事生起了反心,苦的只会是这大唐的百姓,还有你以为父皇只是圈着他却迟迟不下论断是因为什么,他在等,等的便是我的一个态度……你莫要自作聪明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就你那档子破事,最好自己给我把屁股擦干净了,若是再闹出什么事,莫怪我不管你……”李建成颇有些怒其不争而道,李世民出了事,全世界的目光只会停留怀疑到他身上,这长安城内似是而非的流言他又岂会不知,李渊又岂会看不明白,不过是一场兄弟阋墙罢了。 “你当真以为父皇是查不到那日他为什么入宫吗?若是我没猜错,是你遣人假传的口谕让他入宫的吧?”李建成笃定而道,“那人我都处理干净了……”李元吉急切而道,却见李建成只是悲哀的看着他,“元吉,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我过几日会请二郎饮宴,此事到此为止,父皇不愿扩大,我亦不愿……” “大兄,你就不后悔吗,如此这般的好机会……”李元吉跺着脚气呼呼而道,他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这般大好机会,是扳倒李世民绝佳的机会,却见李建成只是顿住了脚步,良久才道,“前方又起战事了,倒是不免又是一场恶战,父皇需要倚靠于他,大唐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