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毛笔,她看着墨迹未干的信纸,回头笑着看玉见雪,“你明日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好吗?” 玉见雪拿过信看了一眼,皱眉:“沛夕,咱们不请旁人来不好吗?就在这宗门里,关起门来,安安静静地办个婚礼。” 梅殊回头,眼里露出惊讶:“为什么?” “因为不想,”玉见雪抱住她,“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余的人,我根本就不想见。” “可是我的父亲总该知道吧?”梅殊又说。 玉见雪眸色深沉,他握住她的手:“沛夕,我已经传信给你父亲,说你在玉阳宗过得很好,其他的请他放心。” 梅殊看出了玉见雪表情的不愿,她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那封信叹了口气:“那这信怎么办?” 玉见雪抓住信纸,攥紧,他的手心猛的燃起一团火焰,随后那信便化为了灰烬。 灰烬夹杂着缕缕香气,回荡在屋子里。 玉见雪抱住梅殊,凑过去,吻她的唇:“沛夕,今晚的你,好香啊,好像吃你……” 梅殊被他吻着,媚眼如丝,她低笑,同他呼吸纠缠:“那就吃了我啊……” 浅浅的拥吻猛的变得激烈,榻上桌案连同纸张磨盘全部都推到一边,梅殊被他推到了窗边抵着,他捧着她的后脑勺,明月之下,微风吹拂,玉兰花的香味悠远,情人轻语呢喃,缠绵悱恻。 意乱情迷之间,梅殊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 玉见雪猛的睁开眼,梅殊白皙的玉臂勾着他的脖子,她长发凌乱,神色迷醉地开口:“往日你爱喝我的血,今日我也要喝你的……”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血红,随后他低笑一声,邪肆无比:“我的沛夕,你学我,可不是好事……” “都是你的人了,学你怎么了,”梅殊的tui蹭他,“还是说,只能你喝我的血,不能我喝你的?” “可以,可以喝。”他吻了吻梅殊的唇,随后舔了舔自己唇上的伤口,伤口瞬间愈合。“不过喝这点怎么够呢,你要喝,就要喝我的心头血。” 梅殊有些震惊,她睁大眼睛,倒是没有想到他肯玩这么大。 “沛夕,既然你都要嫁于我为妻,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的血,那可不是一般的血,尤其是心头血,喝了它,你会法力大增,修为再进一层的。”玉见雪说着,他从梅殊头上抽下发簪,乌黑的眼眸看着那簪子尖锐的簪尖,“不过可惜,你的身体里有断灵针,所以喝了我的血,也没有用,最多,就是延年益寿百年而已。” 梅殊看着那簪子,她心头有些发颤,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地勾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喉结,她取悦他,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欢愉,她问他:“那你愿意让我喝你的心头血吗?” “为什么不愿呢?”他低笑,把她抱起来,抱到腿上,随后他拉开衣襟,露出那心口,把簪尖对准心口,他抬眸看着梅殊,满眼都是痴情,“左右你高兴,一点心头血,算不得什么——” 金簪猛的刺进了他的心口。 鲜血涌溢而出。 梅殊直愣愣地看着那血红,有些呆住了。 玉见雪扣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按在他心口,他低头看她,满眼温柔又疯狂:“喝啊,想喝多少喝多少,沛夕,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梅殊眼眶有些发烫,她闭上眼睛,忍住汹涌的泪意,吻上了他的伤口。 玉见雪闭上了眼睛,感受到疼痛与酸痒,他抱紧她,如同抱着世间至臻至宝那样,声音温柔而又深情:“沛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以我心头血,供你余生活万年。” 有泪从梅殊的眼角滑落,落在了他的肌肤上。 她抬起头,带血的嘴唇殷红,她的眼眸也湿润着,莹润无比,她的容颜,在那样的月色之下,朦胧而又美丽。 玉见雪看见她嘴唇上的血,他低笑,笑声肆意:“好喝吗?” 梅殊抓住他的衣襟,她哽咽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伸手去抚她的脸,神色柔情,漫不经心。 “为什么会爱上我?”她问他。 “不知道。”他说,语气有些自嘲,“不过爱了就是爱了,如今你在我身边,我用不着想那么多。” 有那么一刻,梅殊的心头有些发酸,她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的身体里,灵脉里的灵力疯狂流窜,滚烫发热,四肢百骸升起的强大灵力让她的眼眸逐渐变了颜色,与此同时,在她的后背,手腕脚腕处,五根银针同时漫出她的肌肤,落在了堆叠的衣服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