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就不管不顾,继续沉睡下去了。 梅殊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伸手去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好疲惫,好累,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梦醒了,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等她适应了光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室内阳光充足,穿过白色纱帘照在床单上,有种澄净感。 梅殊缓缓坐起身,她打量了一眼这间陌生的房间,随后她赤脚下了床。 长发凌乱,身上是白色的吊带睡裙,梅殊神色有些茫然。 门外传来了钢琴声,清脆悦耳,梅殊慢慢地朝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她走出房间,入目就是那偌大的落地窗,洁白的窗帘随风飘动,落地窗旁,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背对她正在弹着不知名的钢琴曲,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梅殊缓缓走到他背后,她揉了揉头发,白皙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安老师?” 琴音停下,青年缓缓回过头,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帘,不是安决还能是谁? “醒了啊,罗依。”他轻声开口,狭长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泉寒潭。 梅殊打量了一下这别具现代装修风格的房子,她的神色有些不解:“这是哪里,安老师?” “这是我家。”安决说,他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泛着冰冷,“罗依,你如今可是到首都来了。” 梅殊看着眼前笑得诡异的安决,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后退两步,梅殊的眼眸里露出不悦:“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我是怎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猛的看向安决,“是你让我来这里的。” “是我,”安决低头,他漫不经心地抚摸钢琴键,琴键发出声音略微低沉,“为了让你来到我身边,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派人开车把你送上水送到这里来,罗依,来了就别走了好吗?” 梅殊只觉得这男人疯了,她嗤笑一声,转身就走:“不可能,我要回去。” “你出不去的。”安决说,“我这是高级防盗门,没有我的指纹,就是再高明的小偷或者开锁师傅都进不来。” 梅殊回头看他:“你这样有意思吗,安决?” “为什么没有意思?”安决抬头看她,他语气凌厉,“你逗我玩的时候,你不也觉得很有意思吗?你都骗了我好几次了,就算是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所以你就擅自把我弄到这里来?!”梅殊愤怒了,她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怒火,“安决,你有你的人生,我难道没有吗?!我还有工作,家人,朋友,你让我将他们随随便便丢弃,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那你不自私吗?”安决起身,他走到她面前,满眼都是难过,“罗依,你是怎么玩弄我的感情,怎么欺骗我的身心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有多自私?” 梅殊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到她的意思,她冷笑一声,懒得再和他争吵,转身就要走。 “不许走。”安决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身前,他的眼睛打量她的眉眼,手指抚上她的长发,语气又缓和了下去,“罗依,你放心,你的家人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你来首都发展了。朋友没有了可以再交,至于工作,你要是喜欢做舞蹈老师,那我就给你开一间舞蹈工作室,多大规模都可以,怎么样?” 梅殊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 安决转回头看着她,眼睛又红了。 “疯子,”梅殊说,“谁稀罕你的施舍,你当我是你的宠物狗吗?” 安决抓住她的肩膀,紧紧抓住,他白皙的脸颊泛红,眼眸更是红得厉害:“罗依,我只是爱你而已,我有错吗?” “你有错,”梅殊说,“我说了,我不稀罕,无论是你要给的东西,还是你的爱。” 安决抬手就要打她,梅殊躲也不躲,只是眉眼冷漠地看着他。 到底,他还是缓缓放下了手,随后他勾着她的腰,把她拉过来,抱紧她,和她紧紧相拥:“罗依,你听话,”他在她耳边急切地说,像是怕她拒绝一样,“听话,别离开我,你就在我身边好好陪着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的,罗依,听我的话,好不好?” 梅殊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安决吃痛,可是却躲也不躲,他满眼带泪地抱紧她:“求你,罗依,别离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