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按照高岚的意思,这个流民村三年前就存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临时性的村落维持三年?还有,高岚口中的瘟疫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 司命皱了皱眉。 罢了,还是等去到乔瑜身边的时候再去问问她吧,总感觉乔瑜这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正当司命怀疑乔瑜有所隐瞒的时候,远在元京的某人恰巧又于此时此刻打了个喷嚏。 三日后便是言德君府举办生辰宴的日子了,乔瑜这个常年卧床的“病秧子”倒也难得离开潇湘馆去到外头见一见世面。 言德君喜好古玩珍宝,乔瑜便打算去到石河子随便挑一件构思精巧的玩意儿就此作罢。 虽说早年间她被乔玠磨得没办法了,倒也掌握了一些雕刻上的技艺,自己上手亲自制作些物件儿是没什么难度的,但就是觉得麻烦了点。 乔瑜懒散惯了,应付一个生辰宴而已,还不想这么为难自己。 元京内的石河子是有名的古玩一条街,不甚宽广的青石路两侧是临河的吊楼,井然有序地排列在河道两侧。吊楼与底楼结合处的廊下三角撑雕上刻有花鸟人物的精致图案,装点在房屋的表面,远远地看着就像是见到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水乡风光。 乔瑜上辈子是见惯了小桥流水的南方人,父母都是操着一口地道吴侬软语的工薪阶层,家资不算丰厚,但好歹衣食无忧,家庭和睦。 如果不是这莫名其妙的穿越,她也许还会是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为着理想与信仰而继续勇往直前。 可惜,没有如果。 “......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乔瑜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水乡建筑,心里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这位郎君?” 有人走到她的面前晃动了一下手掌,面上似是带着笑意。 乔瑜陡然间回过神来。 她的双目之上仍旧覆盖一层白纱,看人的时候就像是给人蒙上了一层白翳,连五官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请问......” 乔瑜转头朝向了声源,静静地等待着对方阐明自己的来意。 谢殊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个时候碰见来到石河子的乔瑜。 言德君的生辰将近,本就有不少人为投其所好而来到石河子。原本只是打着侥幸的想法,却没想到真的遇上了她。 乔瑜见对方久久没有回答,后退几步作了一揖:“郎君。” 谢殊如梦初醒,赶紧回了个礼。 “不知郎君可是前来石河子挑选古玩珍趣?” 乔瑜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谢殊笑道:“既然如此,何不相携而游?不瞒郎君,在下同样也是孤身一人。” 乔瑜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听你的口音,似乎并不是元京人士。” 谢殊颔首:“在下来自晋国陈郡。” 陈郡? 乔瑜心中大概有了一点想法。 若说先前她只是觉得对方眼熟,那么这个时候她就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大概是谢氏的某位年轻郎君吧。 “原来如此。” 乔瑜什么都没说,但在谢殊的眼里,这已经算是默许的态度了。 两人就这样肩并着肩,一起走在了石河子的大街上。 谢殊好几次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在见到对方认真挑选的神情时却又按捺了下去。 他与乔瑜许久未见,对方连他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早就做好相见却不相识的准备,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郎君可是想要与在下说些什么?” 乔瑜将看中的玉佩买下后,与谢殊一起漫步到了河岸边。 早春时节,天气犹有些料峭,两岸的垂柳也未曾吐绿,来来往往踏青的行人自然是比往年里少了许多,因此也就显得格外地僻静。 乔瑜开门见山的那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泊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惊得本就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谢殊大脑空白了一瞬。 然而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试图以一种平静的声线道:“许是近乡情怯,在下一见到郎君,便觉得似曾相识,忍不住上前搭话,如今看来的确是在下唐突鲁莽了。” 乔瑜远眺着对岸的吊楼,“倒并不算唐突,身处异国他乡,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