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相似,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却仍能想象出她年轻时候的风采。 贺翎飞不领情地将鸡翅夹到渣盘里,“窦阿姨,我不爱吃这个。” “多了多少次,不准叫阿姨,改口叫妈。”贺恒兴重重放下碗,骨瓷与樱桃木相撞发出警告。 “妈?她怎么有脸当我妈。我妈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什么都愿意给你,钱、人脉、哪怕是生命,她临死前想见你最后一面,可你呢?你在这个女人的床/上,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 贺翎飞平静地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仿佛只是在陈述这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实。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贺翎飞脸上,他的右脸迅速肿胀起来。 “打得好,如果我妈知道你为这个女人打我,一定会后悔当初引狼入室。”贺翎飞摔下碗筷,不急不缓地往楼上走去。 贺恒兴一拳砸在餐桌上,手背上突起青筋,脖子胀成猪肝色。 窦娟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手臂,温声道:“别生气了,上次医生才说你肝不好,不能动怒。孩子不想改口就不改,一个称呼罢了,没什么的。” 在她的安抚下,贺恒兴冷静下来,拉着她的手,捧入手心,“委屈你了。” “没事的。总归是一家人,孩子接受我也有个过程。”窦娟看着只顾吃饭,在餐桌上毫无存在感的向萌。 “乖女儿,一会去哄哄哥哥,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没事多和哥哥聊聊,知道吗?” “可是我……”向萌祈求地看着窦娟,却被她打断。 “就当是为了妈妈,好吗?” “好。”向萌低下头,灼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无声无息地掉进碗里。 孟溪飘在向萌身后,跟着她来到一扇白色雕花木门外。 向萌在门外站了许久,好几次举起手要叩门,却又都默默放下,再一次举起手时,门“咯吱”一声开了。 一股强大的力将她拉入门中,孟溪顺着门缝也钻了进去。 “萌萌,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贺翎飞将向萌抵在门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我没有。”向萌别过脸,咬唇控制着瑟缩的身/体。 “是吗?”贺翎飞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脖颈,“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来,我们来做一张数学试卷。” 孟溪在空中飘着,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你坐这么远干嘛?” “执行长,我是受伤了,又不是变异了,有那么可怕吗?” “坐这儿。放心吧,我不靠吃/人回血。” 后来的事,便一发不可收拾…… 孟溪提高警惕,谁料贺翎飞果真拿出了一张数学试卷。 “萌萌,来,做一下这道题。”贺翎飞眼角带笑,看上去温柔纯良。 向萌哆哆嗦嗦地拿起笔,由于紧张过度,笔尖划破试卷,拉出一道笔直的黑线。 贺翎飞开心道:“萌萌真可爱,这道题做不出来,是要被惩罚的哦。” “啪嗒”眼泪掉在试卷上,将中性笔划出的黑线晕染成深浅不一的一片。 向萌死死咬着嘴唇,又急又怕,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有最后一分钟。”贺翎飞拿起手机,愉悦地提醒。 “时间到。” 向萌脑中紧绷的线猝然断裂,仿佛有无数颗珠子掉落在地板上,碰撞出杂乱的响声。 前一秒还笑意盈盈的贺翎飞瞬间换了张面孔,眼里的欲/望喷薄而出。 向萌被按在床上,手脚被压住无法动弹,趁贺翎飞靠近,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贺翎飞并没有吃痛停下动作,眼中的兴奋反而更甚。 哐当—— 柚木书架轰然倒塌,满满五层书凌乱地堆积在地上,谁也看不见书架旁还飘着一个人。 孟溪悄无声息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是他们,是元艺和林止扬,他们来找你偿命了!”向萌趁机挣开贺翎飞的禁锢,缩到床脚。 “偿命?他们本来就该死。”贺翎飞看着虎口处被向萌咬出来的牙印,“他们欺负了你,不该死吗?” “更何况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死于意外,即使林清宥那老匹夫非要追究,也查不到我头上。” 贺翎飞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衣领,嘴角挂着温柔如水的笑容,“萌萌,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些垃圾,我们就永远在一起,谁都别想挡在我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