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关掉闹钟,懒懒地爬起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昨晚,消息发出后,孟溪没有精力再想别的,揉了揉肿痛的额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见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秦昭:可以。 什么可以? 刚睡醒,孟溪大脑一片空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调出昨天发出的消息,没打完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 秦昭:你在怕什么? 孟溪:怕我忍不住把你生吞活剥。 ??? “嘶。”孟溪一拍脑门,恰好拍到额头肿起的包。 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她懊悔地仰头躺下,盯着屋顶的亮瓦发呆。 她昨晚累得神志不清,大放厥词,现在却当起鸵鸟,无视肚子的叫声,作好了一整天不出门的准备。 卧室门大开,雕花木门叩响的声音传了进来。 “快起床,今天要去医院帮唐恬拉东西。”司阑催促道。 孟溪拉起被子罩住脸,只留了条勉强能呼吸的缝,瓮声瓮气道:“你们去搬不就好了?”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工资不想要了?”司阑拿出杀手锏,总算听到屋里有了动静。 孟溪一把掀开被子滚下床,趿着棉拖打开门,“要,当然要!给我十分钟,马上就能出发。” 关上门,孟溪像是将要上战场,用生死时速搞定了洗澡、刷牙、整理衣物。再次打开门,她瞥了一眼手机时钟,正正好好十分钟。 本着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原则,她热情地和坐在小院石凳上看锦鲤的两人打招呼,特意瞟了秦昭两眼。 秦昭笑着说了声“早”,往小石潭里撒了一把鱼食,胖成球的猪鲤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挤作一片。 见他并无异样,孟溪决定装傻充愣到底。 司阑的车停在地下车库,负一层规划了五十个停车位,粗犷的黑色越野车停在其中显得娇小可爱。 孟溪一改往日坐后座的习惯,拉开副驾驶门。 黑色双肩包毫不客气地扔过来,“你不能坐这里。” “为什么?”孟溪拿起包,正要扔向后座。 司阑阴阳怪气道:“包里的东西比年薪贵多了,你不吃不喝……” “打住打住,不坐就不坐,好歹保护下打工人的身心健康。”孟溪托着包,轻轻放回原处,举起双手,以绝对不会碰到它的姿势退出来。 秦昭拉开后座车门,默不作声地后退两步。 孟溪没得选,只好硬着头皮上车,和昨天被她调戏的受害者同坐一排。 到医院时,他们在停车场碰见梁舟。 他来得早,已经拉了两趟,东西搬走大半,只剩洗漱用品和孟溪昨日买回来的母婴用品。两辆车一起搬,只需再拉一趟。 梁舟拎着食盒向他们走过来,“你们吃早饭没,没吃可以去医院食堂,我先走一步,给唐恬送饭去。” 孟溪很想说不必了,但肚子公然抗议,咕咕叫起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梁舟指了个方向,“食堂就在那边,步行三分钟就到,搬东西不着急,你们先去吃。” 孟溪只好点头答应。 医院食堂早餐是自助餐形式,只要不浪费食物,无论吃多少,每人只需付6元。 孟溪饿得胃里直泛酸水,看见形形色色的点心两眼放光,什么都想往盘子里夹,她盘中的食物比秦昭和司阑加起来还多。 一口春卷一口粥,美滋滋地吃着,粥快要见底,孟溪索性张着血盆大口,暴风吸入最后半截春卷。 秦昭幽幽提醒道:“慢点吃,生吞活剥对胃不好。” “咳咳咳……”孟溪呛得流泪,狠狠瞪了他一眼。 面对她直白的恶意,秦昭反而勾起嘴角。 三人回到病房时,梁舟正收拾着餐具,唐恬面色红润,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孟溪打开橱柜,一一取出昨天摆好的母婴用品。 她有轻微强迫症,收纳东西一定要分门别类,尿不湿按适用月份摆放,衣服、帽子按色阶归纳。费心收纳的东西取出来时有些舍不得,她拿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留个纪念。 打包完毕,病房里来了个精壮小伙,约莫二十三四岁,身穿迷彩服,肩上戴着孟溪没见过的腾蛇徽章。 小伙吃惊地看着秦昭,“秦哥,你也来了?” 病房里所有人都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