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刚刚可是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杀了两个人,手段干脆,显然熟手。 她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他,也逃不走。 “你的命是我救的那便是我的了。” 料不到她有朝一日也能亲耳听见这种古早言情小说的肉麻台词。 陶昭南高中未毕业就被迫辍学了,可她喜欢读书,读书养性,也让她见识了世界的广博。纵然无法在学校里学习,打工闲暇之余忙里偷闲去图书馆打发时间。 图书馆的书是免费的,那里是她的天堂,暂时逃避现实的“乌托邦”。 和她一起打工的还有一个妹妹,只不过她并非因为家境潦倒才来打工,而是父母希望她磨练心性出来体验生活的。 那个小姑娘天生单纯,活泼开朗,说不上漂亮也足够清秀,最喜欢看一些言情小说,还喜欢和她分享,于是乎,她也跟着看了些。 不知怎的,她对着骆禅檀脑子里蹦出了两个字。 病娇。 骆禅檀自然是没有读心术能知道昭南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愈发奇怪,既不畏惧也不厌恶,一缕烟似的什么也抓不住。 让人觉得烦躁。 “跟上。” 昭南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该去何处,既然他让自己跟着,那她就跟着吧。 随遇而安,是她从前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她跟着他,他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能跟的上他的步子,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若她跟不上,他也就直接杀了她。 他不需要一个累赘。 昭南腿脚发软,这副身体的体质实在是太弱了,只是她除了手腕上有伤,其余都还完好,那便不是什么大事。 “慢吞吞的。” 昭南跟着他走到街道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眼前灯红酒绿,纵使她初初来到此地,心下也即刻了然。 这地方,是青楼。 骆禅檀半步子刚踏入云香阁,全场的喧闹声瞬间死寂一片,待陶昭南跟着他进了一间厢房掩了门,外面的喧嚣才又渐渐恢复了热闹。 自从她给他下了病娇的定义,陶昭南下意识就猜测骆禅檀该又是杀了好些人才让他们对他退避三舍,一分一毫不敢靠近。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难怪她刚瞧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一个个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 骆禅檀所行之处,无人敢抬头望他,倒是有几个颇为大胆的略微偷瞄了她几眼,眼里带着好奇与探究。 骆禅檀进了厢房便将身上沾满了血液的外袍褪去,也不顾及有异性在场,自顾自地脱了里衣,露出精瘦的后背。 他无意识地观察身后的女人,如若那不要命的胆敢偷瞄自己,他立刻就能剜了她的那双中看不中用的眼睛。 陶昭南一点儿注意力都没有分散到他身上,抵着下巴坐在桌子前低垂着眉眼思索着什么。 怎会有人能在他身侧放松心神。 不知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缺了根筋。 “在想什么。” 他掰着她的下巴在烛火的光下注视着她的眼睛,她若是说谎,他一秒就能分辨。 朱唇叹气,视线飘飘然地落在他脸上。 “想你日日杀人,为何不穿墨袍。这染脏的衣服你定要弃了的,日复一日,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陶昭南刚想说钱,下意识改口觉得说银子更为合适。 她的脸颊被捏着,声音含糊不清,却也乖乖地答了。 小说里的反派大多喜欢穿深色,尤其是墨黑色的衣服,行凶时血迹就不分明了。 只有正派主角才爱穿白袍,一尘不染的白色锦衣方能体现正道之光,行迹白月般光明磊落。 他这身月白锦衣,与丢弃在角落的那件几乎无差,就是暗纹不大一样。 每日都换,当真奢靡。 不过,他当是不差钱的。 譬如刚刚屠杀满门的那户人家,家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他随手取些也就够了。 昭南的思维发散,平日里就爱胡思乱想,倒也不一定非得想些什么,就是自然而然冒出一些荒诞的念头。 “就这?” 骆禅檀冷哼了一声,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他虽是保留了几分力气,也足以将她的脸颊按得通红,两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指印。 她的牙齿与口腔内壁挤压在一块儿,口腔内磨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