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内。
粗重的喘息声与低泣声交织。
一道甜软,隐忍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
翌日。
奢华的地毯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衣物,衣物散落的轨迹从沙发一直延伸至柔软的大床上。
沈宴禾面露痛色,哆哆嗦嗦地扶着腰下了床,踩在地上的那一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黑着脸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上。
真他娘的离谱。
她竟然……扑倒了一个男人!
回想起昨天,她接到了三叔的电话,让她抓紧来海城一趟,有十分要紧的事情相商。
她怕是弟弟沈淮的病情又出现了变故,连夜收拾东西坐车在凌晨五点就到了海城,本想着先去看弟弟。
却在那时接到了损友莉娜的电话,以十分丰厚的报酬邀她出山,前去MX地下拳场帮她解决一个嚣张的拳手。
沈宴禾极度缺钱,眼看时间还早,便看在发报酬丰厚的份上去了。
拳手解决后,沈宴禾本想直接离开,莉娜却挽留她喝了杯庆功酒。
在喝庆功酒时,莉娜以庆祝为由将她留了下来,还让几个小奶狗来陪着她,美其名曰助她脱单!
酒量本就不佳的她为了护住自己的清白,她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跑了。
趁着莉娜不注意,溜到了拳场给贵客准备的总统房区域。
然后就……
回想起昨夜糟糕香艳的画面,沈宴禾忍不住扶额,侧头看向躺在柔软大床上毫无知觉的男人。
男人脸上戴着半张修罗鬼面,遮住了他上半张脸,裸露在外的下颌精致非常,好看的薄唇正在紧紧抿着。
他,就是昨天被她扑倒冒犯的男人,昨晚倒是没注意他戴着面具。
沈宴禾盯着男人的面具,眸中闪过几分好奇。
不知道,这面具下的脸,是个什么模样?
沈宴禾鬼使神差地朝着那张面具伸出手。
“叮咚!”静谧的房间中,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沈宴禾猝然回神,忙收回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看,是三叔发来的,问她怎么还没来的消息。
想来是她久久没到,让三叔着急了。
沈宴禾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沈宴禾最终什么都没留,轻手轻脚,忍着不适,快速离开房间,出了地下拳场,迅速打车前往三叔家。
她前脚刚走,后脚,躺在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锐利的双眸。
他一只手捂住生疼的额头,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脑海中闪过昨夜屈辱的画面。
他昨夜毒发在房内休息,却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潜入房间,把他给……
傅言鹤面沉如水,环顾了一圈房间,却发现房间内仅有他一人。
那女人,竟然跑了!
傅言鹤眉眼蕴含着可怖的风暴,眸光极冷:“该死的女人,等我查到你是谁,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海城金域别墅区。
刚走进别墅的沈宴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微痒的鼻子,含着几分泪的猫瞳微微眯着看向手里手机上屏幕上弹出的【删除成功】的字样,边将手机放口袋里内心边嘟囔。
嘶,不会是昨天晚上那男人在骂她吧?
不至于啊,她不是还留下了五百块巨款吗?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擦着指甲油的三婶甘丹雪面上露出几分厌恶,翘着兰花指指了指她:“站那站那,别过来了。”
沈宴禾停下脚步,抬头时脸上适时地露出了几分怯懦,双手有些局促地揪着衣摆,小声问:“三婶,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甘丹雪仔仔细细地看着俏生生站在她眼前的女孩。
女孩身着白色长袖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长裤,身形纤细,玲珑有致,皮肤极白,一双无辜猫眼怯怯地看着她,五官极为精致,容貌姣好,清丽脱俗,一头柔顺的及腰黑色长发垂直身后,整个人好似一朵清晨中怒放的茉莉。
清纯与妩媚糅杂,在她身上形成了一股十分特别的气质。
看到沈宴禾那姣好出众的容貌,甘丹雪眸中闪过一抹极其浓烈的嫉妒,末了这抹嫉妒又变换成了畅快,假惺惺地开口道。
“宴禾啊,你现在也成年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婶婶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帮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那人是海城傅家的大少,原本人家是要跟你堂姐结婚的,可你堂姐前些天出了个小车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现在也算是沈家的人,干脆啊,你就替你堂姐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