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帮他将身上的浴袍脱掉,只留一条黑色短裤。
在沈宴禾的注视下,傅言鹤的身子有几分僵硬,面上也极快地闪过了一抹不自然。
第三次了。
他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脱光了。
傅言鹤认命地闭上眼睛,他可以预见,往后在这个小财迷面前,这脱光的几率,得要增加不少。
沈宴禾将脑海中的杂念一一压下,面色肃穆地抽出了一根金针,准备落在大陵穴上时,一道惊声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你干什么?”
紧接着,身侧猛地伸过来一只手,朝她捏针的手上一劈!
沈宴禾眉头一皱,动作快速地往后撤开躲开了这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捏在手上的金针在食指与拇指间转了一圈,安全落回了她的手心。
确保自己的金针没有被打落后,沈宴禾才掀眸看向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留着中长头发,头发被绑成一个小辫子,拥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
六方敌视又愤怒,上前一步隔开了沈宴禾和傅言鹤,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挡在傅言鹤面前,怒瞪着她:“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在少爷身上下针的?”
“三方!你不是留在少爷身边保护他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少爷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扎针?”
“你不知道少爷现在身体状况差吗?要是少爷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尚且没反应过来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三方:“……”
跟在六方后面,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的五方:“……”
五方一脸同情地看着愤怒中的六方,默默地往后退了退,以免待会他被少爷嘎了血溅到他身上。
沈宴禾似笑非笑地看着像一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六方,微微歪头,猫瞳微弯地看着床上的傅言鹤,故意软着声,眉眼间带着几分委屈,娇滴滴地说:“老公~他说我是来历不明的女人诶。”
六方:“就算他是你老公你也不能——”
六方猛然回神,一脸惊悚地看着眼前笑吟吟的沈宴禾:“等、等会,你叫少爷老、老公?”
“你、你难道就是少、少夫人?”
沈宴禾点了点头:“嗯呐。”
六方内心绝望,含恨瞪着正看天看地的六方和三方。
这两个老六,竟然不告诉他!
完蛋了!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