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傅淑琴的电话时,傅言鹤刚结束康复训练。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正靠在沈宴禾身上轻轻喘息着,另一只手接过了五方拿过来的手机放在耳边。
傅淑琴说那些话的时候,沈宴禾也听到了,但她没有出声,只是用自己的身体默默的支撑着傅言鹤的身子。
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傅言鹤垂眸看着在自己怀中,那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修长有力的胳膊环住了她纤细坚韧的腰没放手。
男人轻喘着气,声音低沉,慢条斯理地反问:“奶奶,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您再说一次。”
傅淑琴听到了手机那边传来的喘息声,脸色一变,顿时误会了他和沈宴禾青天白日的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当下脸色更沉了,心中责怪沈宴禾把傅言鹤带坏。
她紧握着手机,满脸严肃地厉声说:“你马上去和沈宴禾把离婚证领了!给染染一个交代!”
“你把染染这一个黄花大姑娘都看光了!不对她负责,以后要她怎么嫁人!”
听她这句话,傅言鹤便知道,夏染去找傅老太太告状了。
他眼眸微敛,那双极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声音淡淡:“老太太,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看光夏染的人不是我,该对她负责的人也不是我,她的身体太丑了,看她,我不如看厕所里的蛆。”
“还有。”他又将怀中温软的娇小身子搂得更紧了一些,眼尾透出了几分锐利:“我不会和沈宴禾离婚。”
“这件事,别再提。”
傅淑琴这辈子独裁惯了,可傅言鹤却因为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
傅淑琴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脸色极其难看地阴沉道:“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她威胁他:“要是不离,傅氏集团的总裁之位,就不要坐了!”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是要那个女人,还是要总裁的职位!”
对于傅淑琴来说,傅言鹤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因为他坐上了傅氏集团总裁的职位。
要是没有了那个职位,他根本就没有忤逆她的资本。
说完,傅淑琴便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夏染听到她所说的那些话,脸色微变,连忙上前安慰她:“傅奶奶,您消消气,您好好和阿鹤说,阿鹤会理解你的。”
“阿鹤从小最听您的话了,您好好与他说。”
要是傅言鹤在傅家没了地位。
那她还嫁进傅家做什么?
不过,傅言鹤肯定知道怎么选择,对他才是最好的吧?
“他听话?他听话个屁!”傅淑琴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哆嗦着:“你都不知道,我刚打电话过去,他竟然还和沈宴禾那狐狸精大白天的干那种事!”
“他现在都已经被狐狸精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哪还听我的话!”
夏染眸底闪过了一抹嫉恨,面上却细声细语的安抚着傅淑琴。
在她的安慰下,傅淑琴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起。
傅言鹤又打了过来。
傅淑琴冷笑,指着手机说:“看看,刚刚还非那个女人不要的样子,我一说出,要那个女人就不准坐上总裁那个位置,现在立刻打电话来跟我求饶了吧?”
呵,男人都一个德行!
夏染也柔声说:“阿鹤肯定知道怎么选才是最正确的。”
傅淑琴微微扬着下巴,坐直了身子,接通了电话,还特意按了免提:“你那么快就想清楚了?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去领离……”
没等她说完,傅言鹤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我的确想清楚了。”
“我要她,傅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谁爱坐谁坐吧。”
话音一落,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夏染脸上闪过一抹扭曲,那柔和的神情差点没维持住。
傅淑琴脑袋嗡的一下,一股怒气直冲大脑,气得她直发颤,猛地把手里的手机砸了出去:“混账东西!他竟然敢!竟然敢!”
他竟然真的敢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傅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反了天了!
夏染一脸伤心难过,却还安慰着傅淑琴:“傅奶奶,算了吧,既然阿鹤那么喜欢沈宴禾,那我们就成全他吧。”
傅淑琴更气了,胸前梗着一团怒火,烧得慌。
“不行!我不同意!”苏兰听到傅言鹤的话也气得很。
她沉着脸坐到傅淑琴身边,开口说:“老太太,我有个主意。”
“阿鹤不同意离婚,您可以找那女人谈谈。”
“我之前可听说,那女人是从乡下来的,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她弟弟还是个病秧子,她现在扒着阿鹤,估计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