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接电话时没有背着傅淑琴。
病房内又安静。
傅淑琴一听到电话里助理的话,两眼一翻,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病床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江韵吓了一跳,彻底顾不上电话那头的助理,连忙上前按呼叫铃,掐着傅淑琴的人中:“老太太,你别吓我啊!医生!护士!快来人啊!”
不过十几秒,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将病房窗帘一拉,开始对傅淑琴进行抢救。
护士把病房里的江韵推出去:“家属先在外面等着。”
江韵手脚冰凉,六神无主地站在走廊上。
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电话还没挂。
江韵拿起手机,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嗓音问助理:“傅晓除了输掉荆城那两家分公司,还输掉了什么?”
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到她的嗓音正在颤抖。
助理刚才听到江韵那边凌乱的声音还有点担心,现在听她嗓音那么平静,才放心下来,继续开口道:“他还输掉了自己名下的所有房产,以及在傅氏集团内的股份。”
“今天赌场的人上门与我们进行交涉,我们也才得知此事。”
“在此前,公司高层对于老太太辞掉大少爷这件事已经十分不满了,现在傅晓先生又闹出这种事来,高层对此颇有异议,公司的商业和股票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助理请示:“夫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要把荆城那两家公司交给赌场吗?”
“交什么交!不交!让他们找傅晓要去!”江韵听完助理说的话,只觉得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心底翻涌着蓬勃的怒气,心中对傅晓是恨极了。
“谁在赌场赌输的,就让他们去找谁要!”
傅氏集团在荆城开的那两家分公司,前期可是投入了不止五十个亿!
就这么被傅晓给输出去了。
江韵想想都心梗。
助理为难:“可是……”
“没什么可是!”江韵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有些许狰狞,她单手将额前的发捋到后面,露出了阴沉的眉眼:“荆城的分公司是傅氏的,是傅帷之地,他傅晓没有权力做主。”
“赌场的人再逼迫,你就把傅晓交给他们!”
助理只好应答下来:“是。”
江韵刚挂断助理的电话,病房的门被打开。
她连忙走上去问:“医生,老太太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之前不是已经叮嘱过你们家属了吗?病人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到刺激,情绪也不能太过激烈,否则会有脑出血,瘫痪的风险!”
“往后要注意,不能再刺激病人了,要保持心情愉悦,再有下次,大罗神仙也难救。”
江韵连连点头,医生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留下一个护士来看护后,才匆匆离开。
江韵进入病房,病床上。
原本昏迷的傅淑琴已经苏醒了,脸上正带着氧气罩,一看到江韵进来,就朝她艰难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江韵连忙走上去握住她的手,连声安抚:“妈,你冷静一点,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太过激动。”
傅淑琴急促的,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死死的抓着江韵的手问:“傅、傅晓他,他真的把荆城的分公司给输出去了?”
江韵沉默着点了点头。
傅淑琴呼吸更加急促了,眼前阵阵眩晕,气的胸口都在疼,嘴里直骂他:“败家玩意!混账玩意!当初把他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他!”
江韵连忙帮她顺着气。
傅淑琴骂完后,脑海中开始脑补以前听到的那些,欠债赌场,被赌场砍断手脚的那些新闻。
她现在对傅晓是恨铁不成钢,可他好歹也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孩子,她不想让他落到那样的境界。
傅淑琴紧紧地抓着江韵的手腕,那力道让江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死死地盯着江韵,开口说:“傅晓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性格虽然调皮了一点,赌这种事,他肯定不敢干,肯定是有人把他带坏了的!”
“你是他大嫂,一定要把他身边带坏他的人给找出来!”
“还有,我们是一家人,傅晓这次输出去的钱你们要帮他垫上,不能让他被赌场断手断脚!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江韵听到傅淑琴说的话,心顿时凉了。
想到这段时间,她为了傅氏集团的股票波动,和家里的各种大小事物闹得心力交瘁。
再想到,这一切都是傅淑琴带来的。
要不是她当时硬要让夏染和傅言鹤结婚,事情根本不会变得那么糟糕,她也不会早早地和傅言鹤撕破脸。
江韵忍不住了,她冷着脸,用力的把手从傅淑琴的手里抽了出来:“妈,傅晓输的可不是小钱!是荆城那两家价值五十亿的分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