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别墅三楼。
七方手上拿着个望远镜看着,手肘捅了捅刚到他身边的五方:“诶诶,你说,夫人这次会原谅傅爷吗?”
“不好说。”五方木着脸,手上拿着花篮不断的往下洒着花瓣:“都半分钟了,夫人都还没有从傅爷手里接过鲜花,看来,傅爷隐瞒她身份的事,真的把她气到了。”
七方苦着一张脸:“那我岂不是完了?”
他给傅爷出主意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夫人一定会消气原谅他的。
“你完了很正常。”五方面无表情的把花篮放下:“毕竟这种过时又老土的点子,是你想出来的,现在霸总文里,这种和好点子早就过时了。”
别的霸总都用上人造流星了。
七方心里更绝望了,默默的祈祷,要是夫人没消气,不原谅傅爷,希望傅爷能给他轻点惩罚。
至少,不要像三方一样,滚去和一方挖矿。
别墅前院。
沈宴禾微微掀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如玉树,容姿俊美,看向她的眼神不像平时那么有攻击性和侵略性,要温和不少。
不得不说,傅言鹤这张脸,处处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光看着,沈宴禾心里的气都要消得差不多了。
但,这不代表,她要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他。
傅言鹤看着沈宴禾久久没接他手里的花束,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气狠了,连这种方法都不管用了。
他眼睫垂下,慢慢的把花束放下,声音很轻,听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是我做错了事,宴宴不想原谅我也没关系的。”
沈宴禾受不了他露出这样低落的表情。
即使她知道,傅言鹤是故意的,可她就是吃这一套。
沈宴禾抿了抿唇,伸出手,面无表情地从他怀里把花束拿了过来。
傅言鹤顿时抬眸看向她,眼神十分柔软。
沈宴禾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光一束花就想让我原谅你,这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现在还有点生气。”
“但介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我愿意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傅言鹤心下微松,伸出手牵住沈宴禾的手:“谢谢宴宴。”
“先进屋,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吃着,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这次沈宴禾没有甩开他的手,顺着他的力度往客厅走去。
她把花束交给阿姨,让阿姨拿去插花瓶里后,来到餐桌前坐下,傅言鹤给她打汤,清冽而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傅家二子,并没有骗你。”
“我和傅言衡是双胞胎,但傅家老一辈认为,双胞胎并不吉利,所以我一出生就被抛弃了。”
沈宴禾愣了一下:“抛弃?”
“嗯。”傅言鹤神情平静,把打好的汤放在沈宴禾面前:“按照傅家以往的条例,他们会把抛弃的孩子送给普通人家中抚养。”
“但傅帷之不想让他的血脉流落在外,就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别墅,把我丢在里面,让保姆抚养,并找人把我看紧,不允许我接触外面的世界。”
“一直到几年前,刚继承傅氏集团的傅言衡发生车祸时,傅帷之在国外创立了一个新项目,他急切的想要扩展国外市场,便派人把我带了回来,让我冒充傅言衡,稳定傅氏集团。”
傅言鹤坐了下来,把白灼虾拿到自己面前,修长的手指剥着虾壳,声线仍然很平静,似乎他说的是陌生人的故事,并不是自己。
“回来的路上,我碰巧出了车祸,脸和双腿都毁了,却也能更好的装扮车祸后的傅言衡。”
沈宴禾眸底渐渐沉了,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没想到,完全没想到傅言鹤假冒傅言衡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再联想之前江韵为了控制傅言鹤给他下毒……
他回傅家路上发生的车祸,十有八九都不是“碰巧”,而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只为了防止他顶替傅言衡的时候被人发现。
傅家,除傅言鹤外,其他人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沈宴禾看向正在剥虾的傅言鹤,心疼极了,她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傅言鹤的手腕:“我不知道……”
所以,当时她嫁给傅言鹤的时候,他才会让她离开傅家吧。
“是我的错。”傅言鹤将剥好的虾肉放在沈宴禾的碗里,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掉,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柔软地看着她:“一开始,因为不信任你,没有和你吐露真相。”
“后来心悦你,生怕你知道这件事后会离开,不敢告诉你真相,却让你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对不起,宴宴。”
沈宴禾抿抿唇,反手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