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转身看向她,放在背后的手将浴室门反锁,他眸光深暗,神色却很平静:“来帮你搓背。”
在这平静之下,沈宴禾敏锐地察觉到几分危险。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裹着自己胸口的浴巾,轻咳一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傅言鹤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慢慢地逼近她。
刚关闭的花洒还滴着水,落在了他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上,被打湿的衬衫逐渐变得透明,慢慢显露出他隐藏在衣服下的结实肌肉,带着无边色气。
沈宴禾眼神飘忽,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傅言鹤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表情极淡:“跑什么?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沈宴禾:“……”
就算这么说,坦诚相待,也很尴尬啊。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穿着衣服,她光着……
这更让人难为情了。
没等沈宴禾说话,傅言鹤便抬起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力度强势不容拒绝:“转过去。”
肩膀上被他触碰的地方带着微小的酥麻,沈宴禾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转过身,嘴上问他:“你怎么了?”
背后没有传来声音。
沈宴禾只看到他伸出来的苍劲手指,拿下了头顶上的花洒。
傅言鹤垂眸看着眼前肌肤莹白的人儿,眸光愈发深暗,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挑落。
许是有点凉,沈宴禾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傅言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冲着她的身体,又拿过浴巾力度轻柔地给她搓洗着后背。
沈宴禾眨眨眼,感觉到脊背上传来的力度,心中忍不住嘀咕。
难道,他真的是一时兴起,进来帮她搓背的?
这念头刚落,沈宴禾便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
身后的男人修长苍劲的手慢慢地在她脊背上划动,由背到腰。
在他滑动间,带着细小的电流,让沈宴禾的身躯忍不住颤了颤。
沈宴禾有几分受不住,抬起手扣住了落在他腰间的手,刚要说话,便感觉到耳垂上落下了一抹温热轻柔的吻,从耳垂,到脖颈,到肩膀,再到腰上……
“够了。”沈宴禾身子颤了颤,握着傅言鹤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眼尾泛起了几分绯色。
她察觉到傅言鹤的状态不太对。
沈宴禾皱了皱眉,转身刚要看傅言鹤,头却被他强势按住。
他喑哑中带着几分危险的声音响起:“别看我,宴宴。”
沈宴禾张张嘴,刚要问他,却又被他捂住嘴。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变大了起来。
……
等房间内的风雨彻底平息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滑到了凌晨五点。
沈宴禾的手指彻底抬不起来了,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被傅言鹤扶起来喝着温水。
一杯温水喝完,干涩的喉咙终于润了一些,她强撑着精神,有些不解地看向傅言鹤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那么凶?
没错,就是凶。
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了一样。
傅言鹤沉默了几秒钟,张开手把沈宴禾抱进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声线低沉喑哑:“抱歉,我失控了。”
傅言鹤亲了亲她的耳垂,狭长的眼睫微垂:“你今天,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了。”
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沈宴禾听到他这句话,瞬间明白过来。
这厮,是吃醋了。
上上次他们二人还没有表明心迹时,他看到她和纪祈安在酒吧出现的时候,他就疯过一次。
还有上次的江宜风……
沈宴禾:“……”
沈宴禾眉眼间带着几分无奈,她抬头看向他:“我没有和他单独去吃,还有娇娇在呢。”
“我知道。”傅言鹤敛眸,将她柔软的身躯搂得更紧:“但我克制不住,我看到别的男人和你一起吃饭,我心里就不舒服。”
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异性亲近。
傅言鹤也不例外。
在看到她和谢牧川一起吃饭的照片时,他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想要找谢牧川麻烦的心。
因为他知道,如果沈宴禾知道他为难谢牧川,她肯定会不高兴。
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傅言鹤手臂微微收紧:“你对他笑得很开心。”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却让沈宴禾莫名感觉到了几分委屈。
沈宴禾心中又好笑又无奈:“就因为这个,你今天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就把我折腾了一顿?”
把她折腾得腰都要散架了。
傅言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