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目光沉冷地看向樊雅静,带着强横的压迫感:“你是说我的儿子是神经病?”
樊雅静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陆先生别误会,我没这个想法,只是……”
她抿了抿唇,捏着裙子往上提了提,将纤细的脚踝露了出来,垂眸满脸担忧道:“小景这次发病已经发展到伤人的地步了,任由他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怕他的病到时候更严重。”
陆聿白眉头紧蹙,眉目间笼罩着几分阴霾,视线冷冷的看向她的脚踝。
白皙的脚踝上的确有一道划痕,正在往下渗着血。
陆聿白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伤到樊小姐我很抱歉,医药费会照常赔给你。”
他抿了抿唇,冷声道:“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樊雅静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心中又有点慌,连忙追问:“为什么?陆先生,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樊雅静治疗陆景已经半年了。
半年前和陆聿白初见面,她的确对陆聿白这样帅气又多金,又单身的男人心动过。
可在知道他有一个孩子,对他失踪的夫人感情很深后,樊雅静就歇了想要嫁进陆家的心思。
可这不代表,她不想和陆家交好。
陆家在荆城说一不二,据说还和京城那边的人有关系,陆聿白给她的报酬又很丰厚。
再加上陆家的地位,就连荆城中心医院都要让他几分,樊雅静并不想失去这份优渥有面子的工作。
她刚才会和陆聿白提议找精神方面的专家来看看,一方面是她觉得陆景发病很像躁郁症。
另一方面,自然带她一点私心,想要让陆景这动不动就让她滚的小孩吃点苦头。
陆聿白神色很淡:“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已经找到了治疗小景的医生,你已经没用了。”
樊雅静刚要追问是哪一位医生时,佣人走了过来:“老爷,有人找您,他说他姓傅。”
陆聿白眸光微亮:“终于来了。”
陆聿白神色冷冷的看着樊雅静道:“樊小姐,你可以离开了,明天我会把今天的医疗费用结算给你。”
“来人,送客。”
话音一落,陆聿白也不看樊雅静的脸色有多难看,匆匆地朝着大门走去。
佣人走向樊雅静,垂眸道:“樊小姐,请吧。”
樊雅静哪里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她忍着心中翻腾的情绪,朝着佣人温婉一笑:“我脚踝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可以先让我处理完伤口再走吗?”
佣人心中有几分为难,但转念一想,她是小公子的医生,对她不必那么苛刻,便点了点头:“可以,我去帮您拿医药箱。”
樊雅静微笑:“麻烦你了。”
等佣人一转身,她脸上的微笑顿时敛得干干净净,眸中闪过一抹阴霾和嫉妒。
她找了一处角落里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从她的位置,正好能将客厅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竟然敢抢她的工作!
与此同时。
五方将车缓缓开进了陆氏庄园中,停在庄园的主别墅前,陆聿白正站在门口等着。
傅言鹤和沈宴禾推开车门下车。
陆聿白迎了过来:“YM博士,你终于来了。”
“嗯,病人呢?”沈宴禾微微颔首,迈开步子朝别墅大厅走去,傅言鹤迈开修长双腿,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男人长身玉立,眉眼出众,气质矜贵儒雅。
一走进大厅,正坐在角落里的樊雅静瞬间就被他吸引了过去。
樊雅静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比陆聿白还要出众的男人。
那张脸,那个身材,一一都踩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谢牧川在他面前根本没得比。
樊雅静眸光闪烁,心跳在瞬间怦怦加速,力道极重,她抬起手捂住胸口,眉目含了几分春色。
这个男人,真的太极品了,让她很难不心动。
他是陆聿白的好友么?
樊雅静看傅言鹤看得太专注,压根就没有注意正在和陆聿白交流的沈宴禾。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将沈宴禾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了她。
傅言鹤感受到落在身上有几分冒犯的视线,眉目微微蹙了蹙,微微掀眸,平静地看了一眼樊雅静的方向。
与她对视了一秒,便冷漠地将视线转移开。
樊雅静丝毫没想到那个男人会突然看过来,还和她对视了,脸色的春意更加浓郁。
他看她了。
他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在陆聿白要把陆景的情况和沈宴禾说一说时,便看到佣人拿着医药箱走向角落的方向:“樊小姐,您要的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