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马上就要把他换掉。 曲砚浓对他们俩的小官司心知肚明。 “见到蒋兰时,让她把季颂危叫出来见你。”她一点也不在乎两人的暗暗较劲,谁最得用,她就交代给谁,“就说是我说的。” 卫芳衡扬声应下。 她才不像是戚长羽那样瞻前顾后,曲砚浓想要办成什么事,根本无需任何筹谋和顾忌。 哪怕是主宰一方、赫赫有名的钱串子,也得乖乖放血——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 卫芳衡很没心没肺地想:季颂危也该习惯了吧。 * 申少扬呆呆地看着富泱扯着图纸,过了一会儿,猛然问,“你怎么知道周天宝鉴会对准你?” 之前空闲的时候,申少扬也看过别的应赛者比试,周天宝鉴并不会一直对准某个人,而是有选择地跟随,挑选有冲突性的场景进行投映。 如果富泱这一路都在介绍插翅符,那观众能听到看到几句啊? 富泱很在行地摆了摆手。 “这不是问题。”他说得很镇定,“没有矛盾就制造矛盾,没有冲突可以制造冲突,我一个人爬碧峡没人看,我掉下去就有人看了。” 申少扬长大了嘴巴。 “掉下去就有人看了?”他惊恐极了,“你是为了周天宝鉴 故意掉下去的?” “⒍(格格党&文学)⒍” 富泱一点儿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是想试验一下插翅符的效果怎么样。” 申少扬简直对富泱肃然起敬了:这是什么样的毅力和勇气,对赚钱有多大的热情,才能这么努力啊? “说起来,第一个制成这种插翅符的符箓大师,其实来自于上清宗。”富泱侃侃而谈,“这位大师天资聪颖,在符箓一道上有宿慧,只是为人低调,不爱张扬,无意扬名,只因遇上急事,钱不凑手,才私下里联系我们四方盟,卖出了这种符箓的制法,就连我和我朋友也不知道大师的身份。” “我可以用四方盟的信誉担保,当今五域之中,除了那位大师本人之外,只有我们四方盟掌握了这种符箓,独此一家,绝无仅有!” 富泱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峰头不断回响,峰头下的风浪也一阵高过一阵,到最后轰然拍响。 “轰——” 漫天雨幕从峰下掀起,从头顶向他们泼了下来。 富泱和申少扬始料未及,被当头水幕浇了一头一脸。 湿漉漉的两只落汤鸡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雨幕后走出一道比富泱更臃肿庞大的黑影。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祝灵犀的声音从黑影间传了过来。 她扒开覆盖在头脸的黑羽,看清了富泱手里的图纸,一愣。 祝灵犀陷入诡异的沉默。 富泱紧握着图纸,眼珠转了转,在祝灵犀被臃肿黑羽覆盖的身上打量了几眼,也沉默了。 申少扬左看看,右看看,张张嘴,又闭上。 看起来,今天要么是四方盟的声誉保不住,要么是符箓大师的身份要保不住了。 申少扬眼珠滴溜溜转,在僵持古怪的气氛里,一跃而起,转身就跑—— 卖符箓的有卖符箓的烦恼,做符箓的有做符箓的难处,只有他心无旁骛,一心只想当头名! 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溜了溜了。 富泱:“……” 祝灵犀:“……” 这家伙! 两人在申少扬拔腿就跑的那一瞬就意识到他的算盘,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运起灵气,紧跟在申少扬的身后,飞快地追了上去。 符箓的事以后再解决,可不能让申少扬捡漏了。 申少扬一路狂奔,灵气运转到极致,连口气也没喘,一头栽到尽头,在视线彼端望见一个浑身被玄色斗篷笼罩的神秘人。 从远处望去,身披玄色斗篷的神秘修士身形高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是一座沉默的峰峦。 申少扬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呃,你好?”他遥遥地打量着戴斗篷的神秘修士,很不确定地问,“玄霜就是由你保管吗?” 他左看右看也没看见装有玄霜的盒子,十分不确定自己是该现在开打,还是再找别人。 神秘修士的面容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比申少扬还神神秘秘,听到后者的 问题也不说话,只是上下点了点头,十足冷酷。 申少扬挠了挠头。 “那我就准备动手了?”他犹然犹疑。 神秘修士声音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