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头身分离。 城门另一侧听见有动静,侧身来看,一块石头猛地砸向头部,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十四惊慌失措,吓得赶紧丢掉手里的石头,灵簌道:“快点!” 他们把士兵拖到树荫草丛里,换上他们的衣服,拿走腰间的令牌,假装成士兵的样子,打开城门示意与外面的士兵要交班。 与灵簌交班的士兵盯着看了好半晌,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游走,灵簌不慌不急,袖子下手微微握紧了冰蚕丝,士兵疑惑道:“哎,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说得是廖国话,好在灵簌听懂了,她有模有样的说道:“刚来的,脸生。” 士兵怪腔怪调的咦了一声,眼神变得隐晦起来,嘴角露出令人发指的恶意笑容,似乎想用手去触碰灵簌的脸颊,灵簌躲开。他也不恼,而是觉得更加有趣,“不要害怕么,改天我去找你玩。” 交了班,城门再次关闭,几人避开视线离去。郊外的树下拴着两匹马,大雨倾盆,天地间清一色朦胧不分。 十四害怕依旧,灵簌对十六道:“会骑马么?” 十六重重点头,“会。” 他从小就在云香楼长大,为了迎合金主,各种杂耍技艺都学过。 灵簌让十四先上马,十六刚要解下马绳,马不知怎的嘶叫了一声,瞬间惊动了不远处守门的士兵。 士兵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灵簌暗道不好,被发现了。十六手忙脚乱解绳子,越是心急,越是手慌,灵簌上前去帮忙。 眼看士兵就要围堵上来,十六急切道:“姐姐,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一匹马最多只能坐两个人,灵簌不理会他 ,冰蚕丝缠上绳子用力扯断,眼前一花,一支箭刺中马颈,飞旋钻进皮肉,擦裂声清晰可闻。 糟了! 这匹马倒在地上,眼看第二箭也要射向另一匹马,灵簌情急之下,抓起头上的金簪狠狠刺向马身。马瞬间受惊,撒开四蹄横冲直撞往前奔去。 十四坐在马上,握紧了缰绳,意识到灵簌还没有上马,冲着后面喊道:“十七!” “快,别让他们跑了。”士兵们又射出几支箭,马跑得很快,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远处,散落一地的断箭。 灵簌攥紧十六的手穿过树林,树叶摇摆,枯叶掉落,十六边跑边哭,“对不起,姐姐,我又连累了你。” 雨声太大,灵簌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但没有余力去回复他,少女的白发被雨打湿,散落在肩颈后,没入翠绿的树林格外显眼。 后面的士兵紧追不舍,灵簌抓起兜帽重新戴在头上。十六的伤口又裂开了,血腥味弥漫,招来血鹰。 灵簌脚腕用不了多少力气,有一瞬间没了知觉,脚下一软,跌进了泥土里。 十六也紧跟着摔倒在地。 “快起来,快点!”灵簌站起身去扶十六。 “姐姐,你别管我了,你快点走,你赶快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十四受伤严重,浑身力气都被抽空,流血的经脉引来血鹰,血鹰朝着他们俯冲而下。 灵簌抱着他滚下小山坡,躲开血鹰,小山坡下是有块砺石,灵簌头部不偏不倚的磕了上去。顷刻头昏目眩,灵簌顾不得疼痛,抱着十六站起身。 电闪雷鸣,雨势加大,乌云无情的宣泄,灵簌看到朦胧的山脚下出现一个小孩。 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对视上灵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灵簌瞬间愣怔,这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穿着粗布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森森白牙露出。 那牙齿... 是犬齿! 痁犬!灵簌脑海间猛然划过念头,脊背骤然发凉,绷紧了身子。那孩子眼睛凸起,眼黑只有一个芝麻小点,眼珠子转动几下,突然变得很大。脸也变化莫测,眨眼间变成了一只黑蠔狗头,伸开双手冲灵簌跑来,呲着利齿,嘴角流出唾液。 灵簌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背起十六就朝远处跑去。 山间雾蒙蒙的,杂乱的脚步声不断,灵簌还是太过勉强自己,没走两步又摔倒在地。 痁犬突然间变得高大,周围的树在它眼前都变得渺小无比,一爪子下去就是一个大坑。灵簌倒在地上,脚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痁犬步步靠近,树木被压毁,后面的士兵并不畏惧,甚至早有所见所闻,放慢脚步,不紧不慢的走来,步步紧逼。 遽然,十六推开灵簌,一支红色箭羽穿过他的喉咙。血水都还没来的流出,十六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