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自然,你可是我们醉仙吟,第一位公子。” 少女言笑晏晏,琉璃眸子如清澈的湖水般翕动着光,唇角微扬,笑的灿烂又漂亮,是不加掩饰的真诚。 庆璃突然觉得,不知是从何时起,自己便从未见过这样真实的笑,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笑,竟连叨扰他许久的头痛症都好了不少。 * 叶庭澜被五皇子拉来醉仙吟是,内心是一百个不情愿,一脸正气道“如此烟花柳巷之地,读书人怎么来此?五皇子还是……”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趔趄,他这弱柳扶风的身姿险些被撞到。 怎料来人一声不吭,好笑的盯着狼狈的叶庭澜,玩味般开口,“叶大人也来听曲儿?” 噩梦般玩味的声音响起,他怒不可遏道,“还是时大小姐有兴趣,戏馆都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初令也不恼,嗤笑了声,就要去办自己的事。 “等等”他突然拉住她,想起了上次这个草包救了他一命,还是开了口“此地不宜久留,女子流连于烟花柳巷更是危险,时小姐还是快些回府……” 啧啧,这中央空调,不亏是女主的爱慕者之一,爱屋及乌,一样的博爱啊…… “烟花柳巷?”她皱着眉,脸色阴沉了几分。 “叶大人,你逾矩了。”她拿开手臂的那只手,“叶大人曾说过我是草包,那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算是真正的草包,” 她不顾他阻拦,径直走去了二楼。 叶庭澜眸子微微一怔,却听见五皇子悠悠道,“二楼是包厢,一般都是来找乐子的人才去的,这个时大小姐可真是会玩儿……” 他拉着他跑去了二楼,却没看到时初令的身影,反倒是: 没有所谓的包厢,皆是歌舞声乐,有扭动着腰肢的西域舞姬,也有芊芊玉手,独坐在屏风后抚琴…… 与他记忆中香肩半漏,淫靡的场景完全不同。 “这就是叶大人口中的烟花柳巷之地嘛?”她缓缓走出,掷地有声道,“醉仙吟的姑娘公子,都是清倌,向来只卖艺不卖身,到底是这里庙小,怎么能容得下叶大人这尊大佛呢?” 叶庭澜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对她说的一切,哑口无言。 良久他才缓缓转身,一字一句道,“是我误会了,时大小姐,抱歉。” 若是女主,此刻恐怕会上赶着原谅吧。 不过时初令只是个炮灰女N号,可不会领他的情。 “你让我名声受损,生辰宴上沦为众人笑柄,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能解决我所遭受的一切?” “我向来名声不好,自私小气,不如我妹妹那般宽宏大量,还请叶大人啊,见怪。”少女毫不留情,将他的赔礼认错全数驳回,琉璃色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还散发着淡淡的亮,清澈如盛了一湾水般。 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五步外,一张美艳的小脸白皙胜雪,红唇潋滟,一身桃色纱裙,整个人散发着贵气,却又清冷的生人勿近,如一朵难以摘下的高岭之花般。 叶庭澜突然觉得,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写诗讽刺时初令是个草包。 她身上,埋藏的惊喜恐怕是比时娉还要多。 倒是时娉,又为何那样向他诋毁时初令? 只怕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