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一事时家刻意隐瞒,饶是再大的水花都激不起来。 初令在顾家自然是逍遥自在了几日,无拘无束的,眼不见心不烦那一群人,日子堪比赛神仙。 顾老夫人有一儿一女,长女为顾白姳,虽英气奈何命薄,生下初令便身亡了。 顾家嫡子顾白与长姐相差约莫二十岁岁左右,又是顾老夫人老年得子,自然是疼的厉害,性子却不顽劣,难得沉稳清冷,更是如今翰林院的高官,兼着宫中太傅。 初令每次都要喊这个比自己小了三个月的顾白一声舅舅,见他依旧坐着题字,便吐了个舌头跑去玩了。 “小舅舅”她提着一壶酒,脱了鞋子,趴在梨花树枝上喊他,“你猜初令今年几岁了。” “初令!”他厉声喝止,眼睛落到她那双粉嫩的赤足上,不由得耳根通红“成何体统!” “小舅舅,我可是比你还要大了三个月的!”她朝他笑,眸中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杂质。 “小舅舅,你这样未经□□,可不要被外面的女子骗走了,她们都很坏,也很丑。” 初令突然想到原书中,自家小舅舅也是时娉的裙下臣,没由来的忧心忡忡。 “听你这么说,你倒是很明白这个?” 顾白一身青衫,背手而立,脊背挺直,如竹柏般淡雅的气质,眸中清冷。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悖论。”他淡淡道,低下头,继续题自己的字。 “听闻江家世子近日与你走的很近……”他冷不丁开口,头也不抬。 “好朋友呀,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初令喝了口桂花酒,小脸通红,粉嫩的赤足在空中荡呀荡。 顾白冷哼了一声,心中暗暗道:什么劳什子的友谊,他就差没把你抢回家了。 “以后离他远点儿。” “不要”少女娇憨道,“没有他就没人陪我喝酒了,也没有人愿意帮我了……” “时家这么多人……” “时家除了大哥,和时一时二她们,云雀,猫儿,就没有好人了,其他的人都不愿与我一块儿,父亲有了新姨娘,又有了才貌双全的女儿,就不愿意再疼我了……” 她喃喃道,声音也越来越小,意识也逐渐模糊,随着手中酒瓶的滑落,她慢慢的昏睡过去。 顾白心情复杂的听完这一切。 突然觉得那时同意将这个顽劣的小姑娘寄在时家养是个错误的决定。 时家添了新人,又怎会顾及到旧人,更何况是站不稳脚跟的小姑娘。 “那便不回时家了” 他轻声开口,却看见树枝上的女孩儿睡的熟,轻纱裙摆还随着微风荡漾。 梨花树配着美酒,美景,以及…… 美人。 顾白不愿意说出这二字,却又不得不承认,时初令是个美人胚子。 美的明艳夺目,如骄阳般耀眼,倒是衬了牡丹草包这个说法。 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空有美貌。 手中的画笔游动于苍白的画卷上,凭着对初令的印象,一副美人醉卧图便生动灵现的跃然于画上。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酒量。”他冷声道,面无表情,动作熟练的将初令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