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吹,她旺盛燃烧起来,滚烫灼热,搓捻成灰,她受不住这样煎熬。
是风中落叶,是无根野草,她止不住地抖。
沈烈贴着陈静安耳边,低沉粗质嗓音颗粒感十足,让她怕。
她偏闭眼间,目光一扫而过,肩胛线条分明,精瘦却不柴,肌肉紧实,他气息浓郁,几乎占据她所嗅觉,屏蔽掉一切无用讯息。她企图绷着脸,以此证明自己并无感觉,但当身体出现异样,她怎也支撑不住,只能咬唇不泻出半点声音。
“快乐吗?”沈烈问陈静安,她闭不答,心里早如焚,快要将自己烧干。
“什可羞耻,你也上过文化课,学过生物,知道这都是正常反应,是感知到愉悦反应”
陈静安那一刻如此希望自己失聪,那样她也不用听到沈烈这些混蛋言论。
她紧紧抓握住他手,睁眼,眼尾泛红泪光。
她不想再继续。
太陌生。
也太奇怪。
陈静安一张脸烧得通红,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来:“不是让我帮你吗?”
她不想要,一点也不想。
沈烈握住她手,滑腻触感让陈静安几乎溺毙,他引导着她,说这种也不只是令他开心。
“我想让你先开心,这比让我开心更重要。”
虚伪。
道貌岸然!
“当然,如果我静安愿意施舍我一些,只是一些足够。”
低哑嗓音出声像呓语,递到她耳边,她是刚得喘息机会跑掉猎物,还来得及松懈,一张大网盖住她,越挣扎,收得越近。
逃无可逃。
陈静安始终闭眼,了视觉,嗅觉听觉触觉被灵敏调度起来,又凭着想象将画面复原出来。
……
沈烈低笑:“要换床单了。”
陈静安假装听到。
她像是大病一场,高烧过后身上全是汗,她去浴室洗漱,出来床单已经换好,沈烈在隔壁房间洗过,系着松垮浴袍,靠坐在床,额前碎发沾水耷拉着,他身上还未干水汽,显出钟蓬勃旺盛生命力。
“困吗?”
陈静安抿着唇点。
她刚才洗澡怀疑自己能睡着。
沈烈轻笑,拉过她入怀,吻过脸颊:“睡吧。”
陈静安早该知道,沈烈话毫无可信度,他说一些,她却煎熬许久,手腕酸痛,直到第二日复习,连笔都无好好握住。
这样人,到第二日又重新套上西装,风光霁月斯文模样,谁也不会想到他夜里沦丧。
陈静安闭眼,不愿再多看一眼。
她困倦不成样子,等沈烈离开,她又多睡三个小,直到中午离开回校,庆幸是复习周,并无课程。
沈烈同意她准离校返家,答应得轻松,实际早已想到如讨取利息。
他是奸商!
—
考完试第二天,纪弘发来消息说车已经等在校门外,行李已经早早收拾妥当,她下楼顺手丢掉宿舍垃圾。
去机场路上,纪弘问起她家乡江城,南方城市,小桥流水、河清湖澈应当很漂亮,眼下真是荷花睡莲盛开季节,场景一定可观。
陈静安即将回家,也些兴趣跟他讲家乡,什都讲一些,连网上调侃蟑螂老鼠都提到,看过一些吐槽贴,帖子里评价南方是除了人不大什都大,她转述神情正经,纪弘忍不住笑,两个人关系拉近一些,下车,称呼转变成纪弘跟静安。
纪弘推着她行李送到机场门:“机会我去旅游,再来取经。”
“好啊,如果我在,可以给你当向导。”
陈静安挥手,步入机场内,安检登机,两个小候飞机落地,父母早已经在接机等着。
“终于到了,你妈妈在我耳边都快念起茧,一直在问是不是这趟航班,是不是弄错间,我反复确认都用。”陈父接过行李,向陈静安抱怨陈母罪状。
陈母搂着陈静安手臂,摇又眼神示意人在作假,反复确认是真,陈父想念女儿想得入魔,等待焦急表现。
一家三团聚,第一顿饭是在餐厅里吃,陈静安被捏脸蛋捏胳膊,被两位嫌弃瘦得些过,对身体不好,暑假要目标是胖个五斤。
陈静安回家,卧室里什都变,一些她带去学校夏季衣服被陈母找出来,洗过晒太阳后重新挂出来,她随手拿来穿都很方,被子也是洗过晒过新换,她洗完澡仰躺在床上,闻着熟悉清洁味道,舒服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