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弄死那头棕熊之后,几个同僚都很开心,可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逃走那几个勋贵子弟又骑马返了回来,到近前就颐指气使的道:
“留下这罴,你们走吧!”
一句话顿时冷场,龙禁尉们都收起了笑容,一脸的愤慨。
其中一个龙禁尉,看向那说话的那个勋贵子弟:
“曹芳你说的什么屁话,之前若非我们救你,怕现在你没被这熊罴吃了,也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吧,现在还来抢夺猎物,你这人有没有良心?”
龙禁尉是皇帝亲卫,能有品阶的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华十二走的高球的路子,他身边几个同僚说起来也都是勋贵子弟,只不过不是嫡出,而是勋贵庶子罢了。
就这个仗义执言的龙禁尉,乃是安定伯庶子程武,为人直爽重义,当初被选入禁军的时候,跟着林冲练过枪棒,虽然后者说并不收徒,但程武还是以弟子自居。
此时见到有人这么不要脸来抢林冲的猎物,当即出言嘲讽。
其他龙禁尉听程武说曹芳会被吓尿裤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曹芳眼睛一眯:“程武,你小子不过伯爵庶子罢了,也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可想好了,你爹安定伯要是知道你给他招祸,怕不要扒了你的皮!”
华十二这边,早有同僚低声告诉他对面勋贵子弟的身份,知道那个曹芳乃是宣宁侯嫡长子,妥妥的侯门公子,他自然不会让程武因他之事被其父亲责骂,当即从熊罴身上拔出马槊,提马上前:
“宣宁侯公子是吧?”
“教头!”
几个龙禁尉见林冲上前,都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程武嘲讽曹芳那是因为他也是勋贵子弟,出了事情大不了是被自己老爹抽一顿狠的,可林冲并非勋贵子弟,同僚都怕他惹恼了对方。
华十二朝后一摆手,示意无事。
曹芳在马上扬着下巴不屑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溜须拍马的林冲啊!”
他这一说,身后几个同行的勋贵子弟都哈哈大笑起来。
曹芳接着笑道:“对了,我还以为你只会溜须拍马呢,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能替本公子把这熊罴杀了.”
说到这里,忽然沉吟道:“不对,是本公子打算用欲擒故纵,诱敌深入之计猎杀这头熊罴,却不想被你们几个横插一手,抢了本公子的猎物,对,就是这样.”
华十二心说这货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巧取豪夺是一把好手,还懂得编个理由,不像其他劫道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他想到这里,笑呵呵朝对面问道:“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夺他人猎物,就不怕官家知道了,治你们的罪么?”
对面几个勋贵子弟闻言都笑了起来,曹芳好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狩猎的规矩!”
程武打马到了华十二身边,解释道:….
“教头,这冬猎本来就有演武之意,所以在冬猎期间参加的武勋子弟不讲出身,也不禁彼此争夺猎物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家就不会问责,只是很少有人这么做罢了!”
华十二看向得意洋洋的曹芳,不解的问道:
“既如此,那你还找什么理由啊?直接说抢不就完了么!”
曹芳耻笑道:“本公子什么身份,岂能说抢?自然是这熊罴原本就是本公子的东西!”
华十二笑着对曹芳道:“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很欣赏你,不如你跟我混吧,咱们一起去抢别人的猎物怎么样?”
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曹芳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
“林冲啊林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五品龙禁尉,也想让我跟你混?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告诉你,赶紧给我滚开,让爷把那熊罴拖走,否则就.”
华十二无语的叹了口气,马槊横扫将这宣宁侯公子从马上扫了下来,好在地面有雪,否则这一下怕骨头也要摔断两根。
曹芳见这个小小龙禁尉敢打自己,猛的就要起身,可华十二的槊锋已经压在他的脖颈上,上面还有之前熊罴留下的鲜血,血腥气一冲,他遍体生寒,真差点就给吓尿了。
“林,林冲,你想干什么?”这会儿说话都不利索了。
跟他一起的几个勋贵子弟,连忙喝止:“林冲,大胆,你赶紧放了曹兄!”
华十二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在这里抢劫都不犯法,那么.”
他轻喝一声:“打劫!”
说完之后,马槊一扫,把那几个勋贵子弟都扫落马下,然后冷然道:
“把裤ZI都脱喽!”
旁边程武连忙提醒;“教头,劫色可不行啊!”
华十二马槊都差点脱手,瞪了程武一眼:“谁说我要劫色了,当然是劫财,他抢我熊罴,我抢他们一身衣物怎么了?”
程武沉吟道:“以前没人这么干过啊!”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
曹芳几人色厉内荏的道:“林冲你可要想好了,得罪了本公子,就算今日奈何不了你,以后也有你的好果子吃!”
华十二冷冷一笑,他也不用别人动手,直接跳下马,亲自扒起这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