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杂事堂执事带着几个人,迅速抵达了现场。
他脸色阴沉,目光冰冷地看着君无邪,还有那被大岳印压得跪在地上满脸屈辱的易家少爷。
顿时,在场的目光全都望了过去。
一些人心里开始担忧。
殷执事来了,他和易家关系可是不一般。
记得当初就是殷执事去易家将易家少爷等人带到杂事堂来登记入门的。
现在,殷执事来到这里,看他的脸色,应该是非常的愤怒。
以他与易家的关系,多半是要为易家少爷出头啊。
一部分人则幸灾乐祸,双手抱胸,等着看好戏。
他们也是权贵世家的弟子,看着同为权贵子弟的易家少爷被一个散修这般压制,心里十分不爽。
散修而已,仗着自己天资出众,有道学堂执事撑腰,就敢骑到权贵子弟的头上,当真是岂有此理!
贱民就该永远是贱民,还想爬到贵族头上?
“放肆!”
殷执事一声沉喝,那音波如同惊雷般,声浪冲击得前方的虚空都微微扭曲了起来。
所有人心神巨震,有种窒息感,且感到双耳剧痛,脑袋嗡嗡作响。
好可怕!
这就是执事大人之威!
“元初,当着本执事的面,你还敢残害同门!
你有把本执事与宗门规矩放在眼里吗?
区区一个杂役弟子,如此张狂,谁给你的胆量!”
殷执事一来就给君无邪扣上了一定不将宗门规矩放在眼里的帽子。
他冷着脸,目光凌厉,一步步向着君无邪走来,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形成狂风席卷四方,气势强盛无匹。
“到底是谁不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执事你可调查清楚了?
凡事皆有因果,执事何不先理清缘由再来问罪。”
面对殷执事的刁难,君无邪面色平静地回应着。
“本执事不用查,相信眼睛看到的!
你此刻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当着本执事的面,你还继续逞凶,这就是罪不可恕!”
“哦?你的意思是,不问因果,不问缘由,只需要袒护易家的人就行了?”
“住口!你居然连本执事都敢污蔑!
本执事何时袒护易家之人了?
本执事说了,只相信眼前看到的证据。
在场所有弟子有目共睹,是你在逞凶,伤害同门。
你如此行径,实乃罪大恶极。
在宗门内便如此狠辣,若是出门在外,你岂不是要残杀同门了?
“现在,本执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跪下请罪!
或许看在庄执事的面子上,本执事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本执事说不得要严惩了。
将你废去修为,逐出宗门,自生自灭!”
在场不少人听到这话,心里不由感到一颤。
废去修为再逐出宗门,这比直接杀了元初还狠啊。
元初得罪了易家,没有了修为,又没有了宗门弟子的身份,必然落到易家手里,到时候不知要承受怎样的折磨。
“你这个执事还挺威风。
不问缘由,强行庇护易家人。
你说我伤害同门,证据何在?”
“元初,你莫不是疯了?
你的行为有目共睹,正在对易家少爷进行不法侵害,铁证如山,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
“胡说八道,你以为自己是执事就能信口开河,随意污蔑了吗?
我只是在与易家少爷切磋,顺便印证秘术而已。”
君无邪说着撤去了大岳印。
那大岳印随之散去。
易家少爷顿时只觉得压力顿消,大口喘息。
“殷执事!”
恢复自由的以及少爷,猛地站了起来,乱滚带爬地跑到殷执事面前。
“你伤势如何?”
殷执事关切地看着易家少爷,打量了一番,道:“你别担心,今日本执事为你做主。
元初敢在宗门内对你行凶,按照宗规,本执事必然会严惩于他!
现在,你告诉本执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放心,这里都是目击证人,他们都会为你作证。”
“殷执事!”
易家少爷猛地跪了下来,神情激动地说道:“还请殷执事明鉴!
我今日来此,是因几个族人受伤之事。
一开始,我以为是元初做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攻击元初。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违反了宗规。
没想到,元初胸襟宽阔,非但不与我计较,还指点我修行,帮我印证秘术。
就是您看到的那大岳印。
那是我易家的秘术,我施展出来,威能不足,元初刚才是在指点我啊。
殷执事,你不能惩罚他!
元初是个正直善良且乐于助人的好人啊。
他品性高洁,宅心仁厚,心性纯良,怎么可能伤害我呢!”
易家少爷声泪俱下,说得无比的诚恳,字字句句如发自肺腑。
殷执事懵了,在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