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徐箴言还在洗手间刮胡子,刚刚五岁的蕊蕊穿着星黛露睡衣冲进来,一把抱住徐箴言的腿,“舅舅!” 徐箴言笑着拿纸巾擦掉下巴上的泡沫。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蕊蕊说着就像小时候一样抬腿往上爬。 “你已经长大了。”徐箴言立即撤开腿,将她抱起来,“要抱就告诉我,不能再爬,知道吗?” “可是我爬妈妈都可以。”蕊蕊歪头。 “妈妈是女孩,舅舅不是。” 蕊蕊似懂非懂地点头,即使她已经被教育过男女有别。 餐厅里,保姆阿姨已经摆好餐食。徐雯还在化妆,所以蕊蕊吃饭由徐箴言负责。论带孩子,他比徐雯熟练。 一见到徐雯出来,蕊蕊立即大喊:“妈妈我不去幼儿园!我今天上班。我跟舅舅去上班。” “你少来,吃完饭老实去幼儿园。”徐雯昨晚没休息好,正心浮气躁。 蕊蕊嘴巴一瘪,正要发作,但徐箴言突然剥了个鹌鹑蛋放在她碗里。“今天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送你去幼儿园,咱们可以带上一个奶酪棒,路上听你喜欢的儿歌,二是刘阿姨送你去,没有奶酪棒,没有儿歌。” “那你送我去。”蕊蕊立即忘了自己原本要上班。 徐箴言抽纸帮她擦手,抬头若无其事地问徐雯,“女生收藏戒指的小首饰盒一般放在什么地方?” “问你女朋友,问我干什么。”徐雯知道徐箴言偶尔戴情侣戒指,所以也没注意那戒指已经换了样式。 徐箴言捏捏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徐雯又问。 徐箴言在给蕊蕊喂饭,“等结婚了吧。” 徐雯瞪了弟弟一眼,以为他在开玩笑,“没个正经样。” “草莓洗好了,要装一盒给蕊蕊路上吃吗?”保姆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 “带吧。”徐雯知道肯定是徐箴言买的。 吃完饭,徐箴言检查了蕊蕊书包里的水杯、吸汗巾、换洗衣裤是否带齐,然后带孩子出门。 …… 下午,预定的日式烤肉店。 “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底线要求是不犯法就行。但是你厕所跳高,过分了。”涂淼放下那只婚戒,脸已经黑得快冒烟。 “……我知道错了,但重点是解决问题。你知道那男的是谁么?”林菀硬着头皮问,她在家没找到户口本。 “……我不是你公婆,我也不是算命的。” “难道我是闪婚?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林菀觉得这个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你完了,你知道我肯定看不上那男的。”涂淼摁住林菀手机上展示的界面,放大照片,“等等,徐箴言戴的就是这款戒指吧,挚爱婚礼系列。” “所以说是经典款,我领导、还有那个叫林吾——就是一个很有名的画家,都戴这款婚戒。” “怎么着?这些人都跟你结婚了?” “……反正我铁定没跟徐箴言结婚。”面对涂淼的阴阳,林菀只能老实应承。 这事情很费解。如果按照在原本世界的性格来,她是彻底的回避型依恋者。别人不喜欢她吧,她就上头,几行聊天记录能在被子里偷偷分析八百遍。别人一旦喜欢她吧,她就索然无味。白天答应对方,晚上就后悔了。连恋爱都坚持不长久,怎么可能结婚? “很奇怪,我手机通讯录和社交软件都没有关于丈夫的,家里也没有任何男人的东西。前几天还看到有成人用品,后来就没了,可能是幻觉。总而言之,我那屋子就是一个单身女性的生活状态。怎么可能已婚呢?”林菀试图从其他角度说服自己没有结婚。 涂淼已经气糊涂,反而翘着二郎腿,一边笑一边晃悠腿,“我要是你,我不担心闪婚,我要担心有没有签婚前财产协议,以及为什么那个男人这么多天了压根没有出现过。”她斜眼看林菀,“也没有任何联系吧?”要不然这蠢货不会如此懵逼。 林菀头皮发麻。在原来的世界,她是个穷人。但在这个世界,她是从小砸钱学艺术的小提琴家,是个小富婆。“难不成我跟那个男的是在离婚冷静期——” “什么离婚冷静期?” 林菀回神,这是五年前,压根没有离婚冷静期的规定。“对了,我可以去民政局查我跟谁结婚——” “民政局不是全国联网,你能保证你就是在莱城领证的吗?”涂淼越想越觉得离谱,“是不是经常给你做头发的那个tony?我就知道!那个小学鸡专哄富婆!” 林菀满头黑线,“……我倒还不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