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的是狐狸精,又不是来自青丘的千年狐妖,你急什么。”高逢鹤道。 “你懂什么?”瑟瑟像只狐狸一样摇了摇脑袋,伸出两只手臂,“狐狸千百年前都是一家。” 她托起下巴,“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谁把黑锅扣在我头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高逢鹤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查,当然是查。”瑟瑟一掌拍向桌子,“我倒要看看是哪门子妖魔鬼怪,泼脏水在我们狐狸身上,肯定长得很丑。” “不过嘛,总得借个名头。”瑟瑟声音小起来,一边摸了摸下巴,一边沉思道。 忽然她的余光注视到在门口准备进来一脸苦大仇深的程轻舟。 “有了。”瑟瑟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的意思是要假装成我们天问宗的弟子去城主府中查探?”程轻舟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他得赶紧离开这里,万一再撞上那几个倒霉师兄就不好了。 “对呀对呀,反正你的同门刚好在这里,我借个身份应该没关系吧。”瑟瑟走到他身侧,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程轻舟本来收拾着东西的手一撒,一脸正经地对着瑟瑟摇了摇头。 “不行,你一个妖,你不躲着避着仙门中人,你还上赶着去,你怎么想的。” 瑟瑟蹙起眉头,不明觉厉。 “你是不是怕了?”瑟瑟盯着他,盯得程轻舟心里发毛。 他躲开她,继续收拾着东西,“随便你,反正你到时候被我师兄师姐抓了,我是不会管你的。” 程轻舟把手中的包袱皮一扎,朝瑟瑟礼貌地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他甩下一句话,背着包袱就转身离开。 “哎?” 瑟瑟有些诧异,她咬了咬唇,懒得再去跟他争辩。 歅城城主姓傅名礼,他的儿子叫做傅韧行,这是他们在歅城中打听下来的结果。 待他们到了城主府,却发现城主府的朱红色大门被一层朦胧的黑气缠绕,死气沉沉。 瑟瑟走上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她有些疑惑,凑上前在门缝中看了看,就在此时,门缝被人推开,她正好对上一只爬满血丝的眼睛。 瑟瑟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嘴。 她转过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浮银。 浮银接到信号,心领神会上前。 这时门已经推开了一条小缝 ,传来一身沉重的吱呀声。 眼珠满是血丝的家丁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浮银也吓了一跳,好歹稳住了心神作揖回道:“我们时不周山天问宗的弟子,特地过来查探狐狸精作祟一案。” “不是狐狸精——”瑟瑟刚想争辩什么,被一旁的高逢鹤赶紧捂住了嘴。 家丁的眼珠突出,溜溜地打转。 他轻叹一声,“怎么又来了。” 浮银估摸着早在天问宗刚下山时就已经来过城主府,这位家丁才会在听他们自报家门时感到不耐烦。 不过好歹还是无所顾忌地开了门。 家丁似乎很累,指引着几人步入垂花门便行礼离开。 “几位自便,我先去通知城主。” “好的,多谢了。”浮银回道。 待家丁离开,他们才自顾自往四周看起来。 两侧的抄手游廊之间是一个小花圃,花圃中央有一个池塘,里面浮着凋零的荷花。 假山重重,流水潺潺,碎石铺成一条幽径,若是在春日想必是一道蝶环蜂绕的景象。 瑟瑟慢慢走过,不忘用鼻子使劲嗅着,感叹道:“看嘛,一点狐狸味儿也没有。” “现在你放心了吧,还让我跟浮银陪着你跑这一趟。” 高逢鹤叉着腰道。 瑟瑟拨弄着游廊上的薄纱,深红色的木板泛着油亮的色泽。 浮银往中间花圃围着的小池塘看去,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不上来。 高逢鹤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想着瑟瑟赶紧找点线索就离开这里,整个宅子鬼气森森的,就像当初在口水巷里王大娘家的那个院子,让人怪不舒服的。 他本想戳戳浮银,却间后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荷塘之中。 高逢鹤顺着看过去,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浮银,这个池塘有什么奇怪的吗?” 浮银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是我草木皆兵了。” “你这么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