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张照片，明台又和阿诚闹，抢一个西洋来的小玩意儿，我给你们挨个都带了一个的呀，他的摔坏了，非要抢阿诚的玩。” 黑白照片里的小孩站在楼梯上举着手中的小怀表，抿着唇，离站在地上的小胖墩远远的。 “他那时候小脾气也养起来了，喜欢的紧，就是不肯给明台，他倒是也没哭也没闹但就是要和他抢。” “你大哥看的好玩，给他们拍了一张，结果转头他就撇嘴哭了，和我开始哭啊，说大哥嘲笑他，欺负他。” “你说他才多大个人哪，就知道别人嘲笑他。” 明阳嘴角微微抿着，眼里也有些笑意，谁料明镜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当时在干嘛吗？” 看着明镜这样有些嗔怪的神情，明阳些许不自在，“看戏？” 明镜又好笑又好气拍了他一下，“你当时拿着自己那块表放在桌上看，他不敢和你还有明楼要，这才去缠的阿诚。” “任性。”明阳又想起了明台在军校梗着脖子和他说话的模样。 “哎呀好啦，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啦，我们明台现在可懂事了，你别总抓着以前的事好不好？”明镜微微侧着头，又给他丢去几个不满的眼神。 “全家就他最乖。”明阳顺着她。 “那当然的呀，”她看着明阳，眼神又柔和了些，“你比他犟，但是也乖的呀，不像明楼和阿诚。” 相册被她合了起来，“你看看他们俩，回上海不着家，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还把不把这个家当家了呀。” “我们这次去扬州，您还不是给他们带了些点心回来？阿诚可是明里暗里和我暗示好多次了想和您求好，可他们一回来，您又不给好脸色。” “他和他大哥就是一条裤子里穿出来的，我看他们就来气。” “这事儿也要有五六天了，您也别……”明阳话还没说完，明镜就断了他的话，“他们不离开那什么新政府我一天脸色就好不起来，还有七十六号，那是什么地方呀，你不知道的呀？” 明镜的眼里都是担忧，还有着恨铁不成钢的难过，明阳看着，却不能多说分毫。 “大哥还有阿诚说了，忙完这些天，他们会给您解释的。” 明镜撇过脸去，话语没有软和分毫，“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什么解释，还有他和汪曼春的事儿，我还没给他敲警钟。” 她似乎又想到些什么，“阿诚也是，都给我去小祠堂跪着说话。” 小祠堂啊，那是除了祭拜，便只有大事的时候才会进去训话的地方。 “工作这些事，阿诚他从来听大哥的。” “不是为了这事，”明镜眼中有些酸意，“我看他，对汪家那个养女，也喜欢的紧。” 明阳只是握紧了明镜的手，“阿诚是个好孩子。” “他跟着他大哥，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