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见着一旁的陆云萱道:“萱萱,你今日一大早前来有何事?”
陆云萱道:“也没有什么事,想要找着姐姐去外边游湖玩乐。”
赵珩见着外边的烈日道:“这太阳太大,昨日芝芝画了两个时辰的画,就热得全身是汗,你还是一个人出去玩,别来打扰你姐姐。”
陆云萱见着赵珩话中对自己的嫌弃,便道:“我是想要找姐姐去外祖父家中去玩的。”
陆宛芝倒也才想起来,“是我的不对,进山阴时就该去外祖家中拜访了的,该准备大礼去见见外祖与舅舅舅母的。”
赵珩道:“外祖父家中离我们衙门远吗?”
陆云萱道:“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外祖父如今在梅湖书院教书,梅湖书院便在兰渚山下,我们这边骑快马过去一个半时辰,若是做马车或是坐船的的话,得要两个多时辰。”
赵珩道:“那是该前去拜见拜见的,我这就去准备礼物去。”
成亲的时候,陆宛芝的外祖父外祖母并没有前来,赵珩头一次孙女婿见二老,生怕这两老不喜欢自己。
陆宛芝嫌天热,宁可多花些时辰坐了马车,好在山阴衙门里准备的马车也算是舒适。
马车到兰渚山下时,陆宛芝便觉得甚是凉爽,散了炎热,这山阴城除了桥多,山也多,此处山峰绵延不断,听着湍湍流水,偶有鸟鸣声,甚是惬意。
下了马车走过一处桥,便见着跟前有个宅院,宅院外有着数十亩的荷花池,这会儿荷叶碧绿,莲花盛开,还有几个青嫩的小莲蓬。
赵珩见着此景道:“此处可美得不得了,要是我们以后都能住在此处就好了。”
陆宛芝看着赵珩道:“难怪有诗人曾说接天莲叶无穷碧,此景象在长安城之中的荷花池之中是见不到的。”
长安寸土寸金,一般王公贵族寻贵人家的宅院里头,只有一处小小的荷花池,哪里会有这数十亩荷花池的景象。
陆云萱道:“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兰亭了,有人说前边那条小山沟就是王右军当年曲水流觞之地。”
陆宛芝顺着陆云萱所指望去,见着立着一块碑,上边刻着兰亭二字,而一旁有一块石碑,乃是大盛开国皇帝命人所刻的兰亭集序石碑。
此处有着不少文人前来拓印石碑,亦有文人效仿着当年前人的曲水流觞。
更有些人拿着大毛笔便沾着水在一旁写着字。
“山阴城果真是文人才子云集。”陆宛芝远远望去,长安城文人也多,文人相会不出十句话,必定会聊到朝廷官场之上。
而此处景美,文人逸士自可在此处风流,只谈论琴棋书画。
箫声幽幽,笛声远扬,琴瑟和鸣,陆宛芝笑了笑道:“难怪外祖父不愿前去长安了,这里比之长安的勾心斗角争斗不休,此处可真是神仙佳境。”
陆云萱牵着陆宛芝的手翻过了一处小山坡,便见到了一处湖,而边上就能见到一座宅院,“姐姐,就是这里了。”
陆宛芝又查看了一遍丫鬟手中的礼物,对着赵珩道:“对了,刚才你说要送外祖父什么来着?”
赵珩道:“我送给外祖父的,定然会是外祖父喜欢的。”
陆云萱前去了梅湖书院门口,书院的门房小厮乃是认得陆云萱的,连请着陆云萱与陆宛芝赵珩入内。
入内后,陆宛芝便见着一个银白发的老人及坐在湖边钓着鱼,打着瞌睡,将睡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