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府南宫县,第七军军部。
第七军军长李大壮召开军事会议。
“第七军这么打下去可不行,我们从广宗县到南宫县这一路,走了整整一个月。
特别是第一师作为先锋,攻占城池的速度太慢了。
小小的南宫县,占领它竟然用了五天时间。
这种行军速度,那不是我们第七军的速度。
我们打下半个河南省,那才用了多长时间。
咱们必须要反省,按照这个行军速度,何时才能打到顺天府。
到时候秦王带着第三军、第四军和禁卫军围攻顺天府,我们那时连天津都没打下。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你们不感到丢人,我脸上都害臊。
我们丢人还是小事,影响到秦军整体战略计划。
让天津、通州、蓟州,这些本该由我们拖住的明军,能腾出手,派出重兵守卫京城。
导致进攻京城的计划出现变数。
我们就是罪人,大家跟我一起,都要去草原放羊。”
第七军参谋长段瑞德看到李大壮是真发火了。
他平时骂人,那只是认为这人有一些小缺点,骂几句人火气就消了。
当他开始讲道理,特别是抬出秦王苏河讲道理,那就是爆发的前奏。
段瑞德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谭方圆,你也别光低头认错,我们要正视错误。
你说说这段时间的仗,你是怎么打的。
为什么行军的速度这么慢,占据一座南宫县小城,竟然需要五天时间。
我们那时攻打南阳府城,这种大明在河南布置的重镇,也不过才用了五天时间。
秦王没有规定,我军到达顺天府的时间。
但我们自己也要有紧迫感,第七军绝对不能落后于人。
第三军、第四军和禁卫军,他们都到了顺天府。
就我们第七军没到,那其他人怎么看待我们第七军。
咱们都是军人,第七军的荣誉高于一切。”
第七军第一师师长谭方圆,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有些委屈的说道:“军长,参谋长,行军的速度慢,这不能怪我。
之前我们都是和明军打仗,两军对垒硬碰硬。
在战场上击败明军后,他们就会抱头鼠窜,很多人直接逃跑。
明军看到跑不了,立刻跪地投降。
这样一来,只要正面战场结束战斗,把收尾的工作交给警备军。
我们就能撤出战场,准备下一场战役。
现在换成士绅团练武装,主动和我们交战时还好,很容易就能歼灭他们。
当城破打巷战时,我们搜索百姓的家里。
进入到一个正常的百姓家中,谁曾想看着正常的百姓家里,竟然有各种各样的陷阱。
我们必须要拆除各种陷阱,还要与团练武装进行对峙,耗时就长了一些。
正常的巷战我们能打,打这种巷战之前,还要区别普通百姓和团练的区别。
稍微不注意,就会误伤百姓。
误伤百姓,将士们有人接受不了,又会受到军法部的惩处。
士兵遇到这种问题,打的束手束脚,不能放开去打。
有时遇到团练武装胁迫正常的百姓,我们还要去解救百姓。
打这种非常规的仗,根速度本快不起来。
这种仗打快了,必然会加重秦军和百姓的伤亡。”
李大壮气的一拍桌子,高声说道:“谭大头,你找什么理由?
你已经击溃团练武装的主力,剩下收尾的工作,速度竟然这么慢。
没有警备军,你难道就不会打仗了。”
李大壮又转头看向段瑞德,问道:“警备军还有多长时间,能腾出手支援我们。”
段瑞德说道:“军长,现在警备军人手不足。
全部都撒出去维护后勤补给线安全,清剿其他地方的士绅。
清剿其他地方的团练武装,维持后勤补给线安全的人手都不够。
谭师长现在也没有办法,我军不擅长巷战。
早知道对手难缠,就向第二军学习一些巷战技巧。
南宫县是一座小县城,第一师全部兵力都施展不开,又不能让其他军队协助。”
李大壮听到段瑞德这么说,他也有点沉默。
谭方圆这场仗打的不太好,大部分因素都怪不到他身上。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规划行军路线。
研究怎么攻破天津,怎么切断山海关和京城的联系。
调动警备军这事,一直由参谋长负责。
参谋长更了解士绅团练武装的战斗力。